薛忠义被母老虎的吼声吓得直打哆嗦,连忙松开了薛玉珠,整理了下衣冠,满心遗憾地出了门去。
薛玉珠红着眼睛趴在卧榻上面哭了出来,感觉自己像是个玩物一样,任由别人摆弄。
母老虎本来想进来收拾她,让薛忠义拦下。
薛忠义把送女的事情说给了母老虎,还说是要给母老虎的弟弟安排在河道衙门里当差。
母老虎顿时变得温顺了起来,拉着薛忠义激动地回院子里细谈去了。
河道衙门。
张清和岳宗侠穿着禁军的铠甲,一左一右地守在院门口。
两人现在做了萧景炎的护卫,贴身跟随在他的身边。
岳宗侠兴奋道,“今天殿下骂那些狗官的样子真是让人解气。咱们大梁要是多几个像是殿下这样的好官,泽州也不至于变成今天这个样子。”
张清悻悻道,“可惜没有直接宰了他们,你看他们恬不知耻的模样,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。在他们的眼里,城外的那些灾民比牲口还不如。”
岳宗侠尴笑道,“官场有官场的规矩,哪里能说杀就杀。我越来越相信殿下,他一定能治理好泽州的水患。”
张清紧眉道,“不容易,殿下这是要跟泽州的整个官场作对。如果不跳出官场的规矩,很难斗过他们。”
“是啊!殿下只有一个人,如在狼穴。要斗过他们,确实不易。”
他的眉目中透着亮光道,“不过,我愿意拼死守护在殿下身边,帮他一起为百姓做事。”
张清心有感触,今天看到萧景炎痛骂这些狗官的样子,心中突然对萧景炎剿灭漕帮的事情释然了。
面对这样复杂艰难的局面,不以雷霆手段,确实无法为老百姓闯出一条活路。
两人正在闲聊的时候,王蕊儿过来把他们叫到萧景炎的卧房里。
萧景炎刚刚在王蕊儿的伺候下泡了热水澡,他和这个世界的人不一样。
一天不冲澡,浑身难受。
两人进来后,皆是抱拳施礼道,“属下见过皇子殿下!”
“坐下说话吧!”
萧景炎微笑吩咐,让王蕊儿给两人倒茶。
岳宗侠兴致冲冲地问道,“殿下,你找我们来是要办什么差事吗?”
他不想站岗,着急想做点事情。
张清也是这个意思,恨不得马上开仓放粮,救济百姓。
萧景炎笑言道,“我还真有点事情,要交给你们办理。”
张清和岳宗侠马上站起来,抱拳说道,“殿下尽管吩咐,我们拼死也为殿下办成。”
萧景炎压了压手,示意他们坐下。
他说道,“我们初来乍到,对此地的事情多有不了解。”
“张清兄弟。”
他看向张清问道,“听你说过,你在临水郡有熟人?”
“没错!”
张清点头道,“有好些个兄弟,都是临水郡本地人,有一个就在城里做生意。”
萧景炎吩咐道,“那好,你带着宗侠去找这个人。我要临水郡所有的官员在百姓心里的口碑情况,另外,你们明天出城帮我调查下难民的情况。具体多少人,从哪里来,想到哪里去。男男女女,老弱妇孺,全部做好统计。这些事情,你们可以找镖局的人一起来做。”
“没问题!”
张清一口答应下来,“殿下放心,等我们的好消息就行。”
岳宗侠担心道,“我们走了,没人护着皇子殿下的安全啊?”
张清也是抬了下眉,问道,“要不,我把大哥他们叫过来吧?”
萧景炎摇头道,“他们还要忙物资的事情,不麻烦他们了。而且,我现在还没有和这些狗官撕破脸,他们是不会铤而走险的。”
“那行,我们这就去办。”
张清和岳宗侠马上站起。
萧景炎特意交代了一句,“你们出去后把风放出去,就说是钦差大臣奉命在临水郡衙门里坐堂。不管谁有什么冤屈,尽管去鸣冤击鼓,钦差大臣一定帮大家申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