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,四皇子府。
五皇子和六皇子都坐在里面,看着四哥一张阴沉的脸,皆是吓得不敢吭气。
四皇子手里拿着施广孝发来的秘奏,冲着两人忍不住大骂道,“饭桶,一窝饭桶。上千人让人家两百人给办了,他施广孝在干什么?为什么没有配合行动?他还好意思把人请到自己家去了?”
六皇子替舅舅说话道,“四哥,这不是事发突然,谁也没想到老九会主动偷袭啊?这小子不讲武德,根本没有按照我们的计划行动。等我舅舅赶到的时候,他已经得手了。我舅舅没办法,只好把他带到了临水,暂且将他稳住。现在他就是入了笼子的老虎,在临水郡还不是任由我们摆弄?”
五皇子道,“对啊!到了地盘,还有他的好果子吃吗?”
四皇子拉着脸道,“这能一样吗?要是老九死在临水郡,他施广孝还能脱得了干系吗?父皇要是让人追查此案,还不得查到我们的头上?”
“那现在该怎么办?”
老五和老六皆是没了主意。
四皇子展开地图仔细瞧了瞧,分析说道,“老九现在到了临水,定然会转走陆路去青阳。这一路五百多里的行程,山高路险,我们还有机会。”
五皇子问道,“四哥是怎么知道老九要走陆路的?”
四皇子白了他一眼道,“废话,临水到青阳之间没有完整的水路。老九带着那么多东西,走水路绕远,定然会浪费时间。而且施广孝在信上说,老九在临水购置了大量的骡马和粮草,定然是要走陆路的。”
五皇子兴奋道,“那就等他离开临水再动手。”
四皇子揉着眉心道,“怕就怕他待在临水不走了,势必会清查河道衙门的账目问题。如此,河道衙门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不就暴露了?到时候,怕是还没有杀他,他先把施广孝给拿下了。”
“他敢!”
六皇子自信道,“我舅舅手握上千水师兵马,可不是那些漕帮的乌合之众可以相提并论。而且,临水城防营的团练使,那也是我们的人。老九要是敢在临水闹事,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四皇子沉着脸,下了决断道,“那就让施广孝见机行事,做好两手准备,自行裁夺。”
“明白,我这就给舅舅发信。”
六皇子和五皇子一起起身告退。
四皇子看着两个不中用的兄弟一阵头疼,暗道要是老九是他的人就好了。
能文能武,杀伐果决。
有老九相助,他拿下皇位易如反掌。
偏偏,这个兄弟选择做他的敌人。
他在心里盘算着,一旦临水出事,施广孝和所有参与者断然不能留活口,到时候要一起杀了。
即便父皇要查,那也查不到他的头上。
天色黑下,河道衙门里灯火通明。
临水的大小官员纷纷到来,在正堂前面的宴席上按照自己的品级纷纷入座。
众人皆是议论纷纷,谈论的都是有关萧景炎的事情。
有人说道,“听说,九皇子带着人把漕帮的人全部给剿灭了?”
“我也是刚听说,据说在白沙岛发生的大战。那是杀得人头滚滚,血流成河,把白沙岛的白沙都染红了。”
“尤俊达这是吃错什么药了?好端端的怎么去得罪皇子殿下呢?”
“谁说不是。听说皇子殿下这次是带着王命旗牌来的,奉皇命镇抚泽州,有先斩后奏之权。我看这一次,咱们泽州的官场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了。”
有些不屑道,“怕什么,我听说这位九皇子就是个废物,随便一个宫女都能欺负他。陛下就是看他好欺负,才把他发配到泽州这个火坑来办事。只要大家团结一心,他能拿我们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