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清回过头,与萧景炎紧张问道,“皇子殿下,您还有什么事情?”
萧景炎问道,“刚才听说,张兄的家在饮马湖?”
“不错!”
张清点头,手心在刀柄上松了松。
萧景炎道,“本皇子奉命去泽州赈灾,正好路过饮马湖。若是张兄不介意,可否上门讨杯酒喝?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
张清没想到,他是要说这个?
一个堂堂的皇子,并没有因为他的身份小觑他,对他来说绝对是莫大的殊荣。
可是,张清还是不想跟萧景炎走得太近。
他带着兄弟们抱拳告辞,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。
一会,汴京知府吴樽友带着衙役过来。
在码头上见到满地的尸体,脑袋马上大了起来。
他进了茶棚,看着眼前的这位杀神,忍不住浑身发颤地询问道,“皇子殿下,出什么事情了?”
萧景炎淡定地喝着茶道,“没什么,刚才碰到漕帮的人在此作乱,意图谋害本皇子,阻挡本皇子进泽州赈灾。于是乎,本皇子顺手剿灭了他们。这是案件的详细经过,你拟个折子上呈陛下,如实禀告即可。”
他把福伯写好的案卷,交给了吴樽友过目。
“漕帮作乱?”
吴樽友的脑袋,第一个想到了五皇子。
五皇子的母家,正是漕帮的后台。
这里面的道道,吴樽友比谁都清楚。
“这个,这个!”
他抹着头上的冷汗道,“皇子殿下容禀,一下死了这么多人,下官不好向上面交代啊!不如皇子殿下与下官一起去面见皇上,把事情讲清楚?”
萧景炎摇头道,“我没时间,待会去往泽州赈灾的船马上就要发了。你只管去找父皇禀告,要是父皇觉得我处置不当,我再回去找父皇赔罪。”
“这个?这个下官实在是不好办啊!”
吴樽友还想再劝,不想自己一个人担下这个天大的干系。
萧景炎却是不容置疑道,“事情就这么定了,知府大人要是觉得为难,那就让人把我留下吧!”
他手上的长刀拍了下桌子,带着王蕊儿和潘巧巧,福伯离开了茶棚。
衙役们纷纷往两旁散开,看向吴樽友等待他的命令。
吴樽友脑袋冒汗,看着这些杀气正盛的禁军,哪里敢强行阻拦萧景炎。
他跟手下吩咐,让他们先收敛尸体。
他自己找了辆马车,拿着萧景炎给他的案卷,先进宫里面跟皇上禀告去了。
上百条人命,这可是天大的案子。
尤其是漕帮背后的五皇子,肯定会为了此事大发雷霆。
货船的上面,萧景炎上了中间的一艘。
他和民工们待在一艘船上,前面的船运送禁军,后面的船运送镖师。
岳家三兄弟,刚才都在场。
他们在江湖上行走,手上自然也沾过人命。
但是萧景炎这样的杀伐手段,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。
三个人在此之前,也觉得他是个和善的公子哥。
现在在他的面前,全都变得谨慎了起来。
岳家老二岳宗谋提议道,“皇子殿下,这中间的船上都是些工匠,只能安排一些人过来防卫。您要不去前面的禁军船,要么去后面的镖师船。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变故,咱们不好救援啊!”
萧景炎道,“不必了,我就在这条船上就行。有你们前后防卫,不会有问题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