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炎高兴地拍着他的肩膀道,“天生万物,本该一视同仁。虽然职务有高低,工作有区别,但是本皇子觉得,在人格上,大家都应该是平等的。没有谁生来就是主人,也没有谁生来就是奴才。以后你跟在本皇子的身边做事,都要践行这个规矩。”
“属下记住了!”
福伯被他的话惊到了,看他这些天的做人做事,似乎有墨家之风。
平等,兼爱。
这是与儒家的思想完全不同的。
不过,这些话对他来说非常的受用。
毕竟,有谁愿意被别人歧视呢?
能站起来做事,谁愿意跪在地上。
萧景炎问他道,“听说,你是建业十一年的进士?”
“正是!”
福伯点头。
萧景炎道,“建业十一年,乃我父皇亲政的第一年。太后归政,正是父皇用人之际。你身为头年进士,与前任宰相林道远是同年,应该得到重用才是。为何后来在我皇兄这里当了管家了?”
福伯面坦然道,“皇子说得没错,林相爷当年是状元及第,属下是三甲探花。当年殿试之后,属下因为一些事情得罪了当朝宰相张琮,因此被关进了大牢,终生再无机会入朝为官。幸得太子垂帘,没有嫌弃属下的出身,所以属下便入了太子府里做事。”
“张琮便是老太后的哥哥吧?”
萧景炎对此人有点印象。
梁帝亲政后,因为张琮独揽朝纲,多次顶撞梁帝,让梁帝最后发配岭南,在路上意外死掉了。
“正是!”
福伯点头。
萧景炎大概明白了,福伯肯定是当初没有受张琮的拉拢,让这位宰相给设计了。
据八卦传言,当初张琮想要纳婿,福伯没有接受。
反而看上了太子的母亲,也就是林道远的妹妹。
后来林道远的妹妹入宫为后。
这里面的肥皂爱情故事,萧景炎也不想多问。
他拍了拍福伯的肩膀,安慰道,“没关系,你虽然入了不惑之年,但是还是可以出来做官的。只要本皇子以后能飞黄腾达,绝对不会埋没你这样的人才。”
不管能不能办到,萧景炎先画起了大饼。
福伯对这些荣辱似乎早已见怪不怪,情绪并无任何的起伏,抱拳客气道,“多谢皇子殿下。”
萧景炎看着他波澜不惊的心态,还挺佩服他。
当朝探花,虽然比状元和榜眼差一些,但是也是人中龙凤。
尤其是有个必备条件,那就是长得要帅。
所以,状元和探花一般都是皇家和权贵择婿争抢的对象。
一个靠才,一个靠才貌。
福伯从探花变成现在的管家,其中的落差放给普通人早就崩溃了。
才堪大用。
这是他对福伯的评价。
还是福伯的心里是向着太子,还是向着他,那就难说了。
两人正说话的时候,一队身穿铠甲的禁军,总共百人,由少尉将领带领,乌压压地站在景园的门口。
太监杨莲和拿着圣旨,在门口扯着公鸭子嗓音叫喊道,“九皇子萧景炎,出来接旨!”
“皇子殿下,不好了,宫里面来人了。”
下人进门,脑袋上冒着冷汗,着急地跟萧景炎通禀。
还以为是萧景炎出事了,皇上派人来捉拿萧景炎来了。
“慌什么,这是好事!”
萧景炎神色平静,本来就是他计划好的。
此去泽州,杀机四伏。
于是借着进献精钢的机会,使了一百万两银子,让陈文忠帮忙说话,管皇上要了一队禁军当自己的保镖。
如他所料,这位皇帝狗爹乐得如此。
放一队兵马在他身边,还能起到看守作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