抽奖,这在过去是富人们的专利,如今寻常百姓也能参与,他们心中乐开了花,自觉退后,期待戌时的到来。
夜幕降临,未揭幕的好声音乐坊外一片漆黑,连灯笼也未挂,看起来并不像是即将开业的样子。
叶城立于妙音坊前,望着对面突兀而起的建筑,心中五味杂陈。
“赵丞相呢?为何还不来?都快戌时了,快派人催催!”
叶城心急如焚,没有赵丞相坐镇,仅凭他一人,皇城的富贵人家怎会光顾?
而此时的赵丞相,正躺在床上,焦急地等待着。
一闻叶城遣人催逼,怒火中烧,竟下令将那传话之人双腿废之。
“岂有此理!喋喋不休,难道不知本王正自繁忙?速去警告叶某,勿再来扰本王清静,若有下次,断其双腿,绝不姑息!”
“王爷,妾身腹中绞痛。”赵丞相的侧福晋黎氏虚弱地倚于床榻。
赵丞相见状,一脚踹向正在把脉的郎中,怒斥道:
“尔等究竟懂不懂医术?一脉诊半晌,是何道理?”
郎中面带难色,谨慎回道:“王爷明鉴,侧福晋体质本就虚弱,老朽不敢轻下断言,还望容许再细细斟酌。”
“唉!”
赵丞相长叹一声,无奈离去,心中暗自祈愿黎氏所怀乃是吉兆。
俄顷,三名郎中不约而同展颜而笑。
“恭喜王爷,贺喜王爷,侧福晋确系有喜,大吉大利!”
“哈哈哈!有喜,妙哉!本王又添丁进口,实乃天赐洪福!”
赵丞相开怀大笑,久盼之日终至,证明自己宝刀未老。
“本王有令,以最佳食材药材照料侧福晋,今日府中上下,皆有重赏!”
心情大好的赵丞相,子嗣男女早已不介怀,但求有后,心满意足。
郎中笑容可掬,言道:“赵丞相洪福齐天,侧福晋腹中乃是男丁,双喜临门啊。”
“来人,每位郎中赏银百两!”
喜事临门,赵丞相出手阔绰,毫不吝啬。
料理完府中诸事,赵丞相如春风吹拂,神采奕奕步出王府。
妙音乐坊前,叶城望着赵丞相的辇轿,战战兢兢,不敢近前。身旁那断腿仆人,似在提醒他,勿触赵丞相霉头。
赵丞相见叶城未行迎接之礼,面色不悦:“嗯?今日竟连礼数也忘却了?”
叶城连忙趋前,全身颤抖道:“赵丞相千岁,恭迎大驾!”
这副颤抖模样,让赵丞相颇为不悦:“何事让你如此惊慌?莫非在外受人欺凌,连话都说不利索了?”
此时,赵丞相才留意到乐坊旁那断腿仆人,厉声问道:
“果真有人欺你?谁人所为,速速报上名来,本王为你做主!”
“哼,白日里本王与你共度乞巧佳节,你的人便是我的人,伤你之人,便是拂我颜面!”
赵丞相此番仗义执言,皆因府中侧福晋有孕,喜讯振奋人心,使他行事愈发有劲。
叶城瞥一眼那可怜仆人,又仰视高高在上的赵丞相,满腹苦水,难以言表。
“嗯?不敢言?”赵丞相眉头微蹙。
“放眼皇城,敢动本王之人,尚未出生!管家,你去问个明白!”
管家上前,一见仆人惨状,脸色骤变。
“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