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龙剑的传说,他耳熟能详,相传为封神战争遗留之物,尤记得数百年前,大梁开国天子太祖之下,爱将佩戴此剑,斩敌无数。
游龙剑,乃是无价之宝,然而面对这样的宝物,他没有丝毫犹豫,便交予了己手。
对于李公子,他不禁肃然起敬。
李公子的地位与实力,非金鼎阁所能邀约,却只为微薄之利与己拼死相博。百里玄策心知李安赠剑非同小可,这游龙剑一旦随己左右,至少可使其战力增加两分甚至三分。即若是高手云集,若无同等神兵相匹,必难敌其锋。
他握剑在手,暗自思忖,即便日后再遭后金重围,亦能减少受伤之可能。
营地之中,喜讯传来,“狼军已退!”欢声雷动,士气如虹。不知何人先声夺人,吶喊出声:“公子威武!”随即,众人齐声附和,震天响应。
楚大当家,似是力尽神危,腿脚颤抖,几欲坠地,幸得一蒙面女子搀扶,目光中投以鼓励之色。两女子目送李安,仿佛置身梦外,需重新识得此人。楚大当家心知,这次商贸非同小可,关系着金鼎阁生死存亡,她不顾一切,用尽全力为阁中挣得一线生机。若是功成,或能解楚家之危;若是败北,恐怕数百年基业,不是土崩瓦解,便是再不归楚。
她深知,若非李安援手,以智以勇,扭转乾坤,金鼎阁今日恐已灰飞烟灭。
邓玉蝉的心湖中泛起了细微的涟漪,她曾以为李安不过是言辞华丽之下的风流韵事之徒。然而,在今日,他竟以不同凡响的举止走近了她,搅动了她的心弦。在女性的潜意识里,无人愿意其伴侣是废物,哪怕自身武功盖世。那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,仍旧牢牢占据着一隅。目之所及,李安的庄重神情,使得她不禁承认,他此刻散发着难以抗拒的男性魅力。邓玉蝉情不自禁,心中微动,轻启朱唇:“公子,”
李安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,突然拍打着额头,眼睛眯成一条缝,脸上漾起了一抹俏皮的笑意:“哎呀,若非玉蝉提醒,我倒是差点将此事忘却。那可恶的百里玄策竟敢打扰我们的佳期,我们赶紧再去详谈修炼的事宜。”
“谁会提醒你这样的事呢?”邓玉蝉听罢,心头仿佛轻轻一颤,眼中春意掠过。当众高手投以异样目光时,她只能轻跺莲步,宛如仙女般飘然离去。
李安对着欢呼的人群挥手致意,随即跳下马车,摇曳着步履向营帐走去,路上与楚家大当家及其女伴相遇。楚大当家对他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:“公子英明神武,退敌有功,小女子感激涕零。待我们商队归至大梁,必定以三成利润献上,以表敬意。”
李安只是淡淡一笑,如清风拂面:“楚大当家过誉了,朝廷命官如我,岂能对大梁子民遭受的欺凌视而不见?”
楚大当家心中微微一惊,感受到他的深不可测。然而她的目光依旧温柔,微笑着说:“公子,不必这般生分,可直呼我若涵。”
“好吧,若涵。”李安笑着唤她的名字,“我昨夜未能好好安睡,这就要回帐补眠。若有事,咱们日后再议。”言毕,他便告辞离去。
李安一离开,楚若涵便气呼呼地跺脚:“岂有此理,说补觉?我看明明是去找那妖女!”
旁侧那蒙面女子淡淡一笑:“若涵,邓玉蝉是侠义之士,非妖女也。再说,公子的去向与你又有何干?难不成,你对那纨绔子弟动了情?”
楚若涵心中一慌,急忙辩解:“我看上他?他那油腔滑调,肯定不是什么好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