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水心嘴硬,裴墨就看穿不说穿,也没有时间和她多调侃。
他让任水心简单说说当时的情形,是在什么情况下动的手。
万一对方不接受私了,也得提前做好走法律程序的准备。
如果那人对水心有骚扰的行为,那水心揍他,勉强能圆过去,就说防卫过当。
裴墨做事比较周全,任水心听着他的声音,就踏实了一半。
她不那么紧张了,脑袋也彻底清醒过来,然后把当时看房子时,如何被房主骚扰一五一十说了。
然后她突然想起,自己当时还悄悄录了音,那人语言骚扰她,是有留下证据的。
即使她防卫过当,也许那人害怕公开此事,就不敢再追究了。
她赶紧把录音传给裴墨。
裴墨听了那录音,皱起眉头,攥紧了拳头,然后他站起身来:“有这份录音就好办了,你安心睡,我去去就回。”
水心拉住了他的衣角:“我己经教训过了,你实在想打他,也别在警局揍人。”
她看出裴墨生气了,按照他的行事风格,可能会再揍那家伙一顿。
裴墨愣了下,笑道:“我没那么冲动,放心吧。”
……
裴墨离开后,任水心好久都睡不着,干脆起床来到客厅,坐在沙发里,靠在他昨晚睡过的被子上,抱着膝盖等他。
她不想检讨自己,但己经二十多岁,还要让裴墨帮她收拾烂摊子,这种滋味并不好受。
难怪会有人在背后嘲笑她是“巨婴”……
霍聿森不喜欢她,是不是也因为这一点?
任水心把脸埋在膝盖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