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 怎么能那么没素质啊,人家好歹帮了你,不要自己敏感,就说别人怎么怎么着”</P>
“ 我说小姑娘,出门在外还是要给你父母留点脸,像你这样的,也不知道父母怎么教的”</P>
还真是士可杀不可辱,这些人了解什么?在这还当上法官给我评判上了?我气得胸口起伏不断,男孩在一旁, “ 小姐姐,没事,是我的问题,刚才看你睡着了,就不想打扰你,所以擅自帮你整理了, 对不起”,好好好,这么玩是吧,终于知道什么叫绿茶男了, “ 你给我闭嘴! 白的被你说成黑的,你家开染坊的是吧,我不说话,你当我病猫?你自己摸了没有,你比我清楚,小心我给你曝光,我手机一 直在录着,何况高铁上有监控,不服去掉啊,还有你们这些!你们清楚什么?张口就乱说,我没素质,你们可太有素质,就听一个人搁这叭叭,你们啥都信是吧,还我给父母丢脸,你们牛,你们有素质,你们垃圾袋套头,装瞎,都给我死,哪来那么多话,对啊,你不是觉得自己委屈吗?那我们去找乘务警,调监控,我就不相信你还能那么说”,给我气急了,还是第一次在公共场合被人这么污蔑, 当我好欺负,要不是这里有人,我上去就揍人了。</P>
结果显而易见,男孩被我吓到,拿着自己的包,说是要去上厕所, 看着他心虚的表现,周围人这才反应过来,原来是误会我了,纷纷低下头,没再说话, “ 切 ~” , 我整理好东西,戴上耳机,继续听歌,我还不知道,这边的吵闹声已经让坐在不远处的男人听见了,他拉下帽子,脱下耳机,慢慢的站起身,看见靠在窗边的女人,正静静的睡着, “ 是你吗?”,男人一步步的走过来,心里的名字在叫嚣着,他很希望是她,但又不期望是她,因为他们已经成了她和他,虽然是以朋友的名义,但始终心里还是放不下对她的执念, “ 姐姐,如果这次是你,那么就说明了我们的缘分还是无法割舍的,我们还能不能再来一次呢”,直到他走到她的座位旁,终于笑了,他站在她座位的侧边,看着熟睡的她,果然,是你。</P>
姐姐,好久 . . . . . . . 不见! 直到高铁的下车广播在此响起: “ 各位旅客朋友们,前方到站凯里南站,有下车的旅客请整理好你的东西,准备下车”,我拿开小毯子, 找了乘务帮我把箱子拿下来。</P>
随着门打开,我终于又来到了熟悉的 地方,以前上学的时候,我经常就是走这里去,又从这里回家,随着人流量的涌动,我也跟着人挤人起来,有个小伙,急急忙忙的冲过来,将我直接撞开,我一下子摔在地上,手机也掉落在地上, “ 急 着去投胎吗?你看着点啊”,我也不管是不是公共场合,直接对着那个小伙的背影大骂道, “ 你没事吧?”,一到清冽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, 他拉着我的胳膊,将我扶起来, “ 谢谢啊”,他低头帮我把手机捡回来,直到他抬头,我才看见是他, “ 弟弟,你 . . . . . . . ” , 在阳光下,男人露出一 个明媚的笑容,“姐姐,好巧啊”。</P>
我们俩一边走一边聊天, “ 弟弟,你也来这里吗?”,“ 是啊,我来这里 有事,那姐姐你呢?”,我拉着行李箱,回答道:“ 我有工作,来这边出差”,男人不知何时看见了我的手上的戒指,有些失落的低下头,心里无数次祈祷不要是那个答案, “ 姐姐,要结婚了?”,我看了看手 指, “ 肖俞求婚了,我出差完,就回去结婚”,“ 那么快吗?”,他说话的语气变得沮丧,似乎很难过,但又没资格难过,那句话说得很小声, 仿若是在说给自己听的。</P>
“ 对了,作为朋友,到时候我会给你发请柬的,你记得来喝喜酒”,我兴奋的和他说道,就好像我们就是很好的朋友, “ 那婚礼是在哪里办啊,我记得姐姐说过,想要在草原上举行婚礼呢”,我摇摇头, “ 不知道, 肖俞说他自己弄,让我歇着”,那挺好的,肖俞果然是个很好的选择,好羡慕他,可以娶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女孩, “ 姐姐,我就不来了,公司总部要搬到意大利去了,我准备去那边常住了,但是贺礼我一定送到”,心里怎么有一丝难受,他就要走了吗?是骗我还是真的,还是不愿意看着我穿着婚纱嫁给别人,弟弟,我劝你往前走, 怎么你真的走了,我还会觉得有些难受呢。</P>
“ 没事,工作重要嘛,以后你结婚,记得请我就行”,“ 不会,我不会结婚的,因为那个人不在了,所有人的出现都显得不过如此”,他目光坚定的看着远方,去意大利是他临时决定的,要他看着她嫁给别人,那太让人难受了,与其那样,倒不如离远一些,不出现不打扰 就是最后爱她的方式。</P>
彼此都沉默着,没再说话,当初我们坐在小镇的桥上,一同幻想着我们的未来,他说: “ 姐姐,我们结婚的时候, 你可不能哭哦”,“ 啊, 为什么啊,我要离开爸爸弟弟妹妹,怎么能不哭呢”, 青涩的男孩捧着我的脸,在夕阳下,在唇上印下一个吻, “ 姐姐不会哭的,我会和姐姐一起留在那里,我们一起追寻你要的生活, 自由,慢节奏,到时候老了,一起牵着手,在夕阳里漫步,在雨天 里嬉闹,在雪天堆着雪人,只要你想的,我都会陪着你去做”,我感动得眼泪汪汪, “ 那说好了,你一定要娶我,不然你就是小狗”两个年轻人在夕阳的见证下,拉钩印章。</P>
曾经我们以为所有的事情都会按照我们想的去做,可后来,一切 都变了,二十几岁的大风已经吹过去了,风停了,不再有你,也不 再有我,也不再有我们 . . . . . . 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