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了屋没一会,白扇就听窗口有轻微的响动。
白扇蹑手蹑脚的一手拎起凳子一手打开了窗,就见言言不复白天清贵雍容的模样,正手脚并用趴在她的窗台上。
“我来找你赏月……”
他小声的说,声音轻轻的,仿佛化为一只小手挠着白扇的痒痒。
“快进来。”
哼哼!再守着又如何,架不住白菜往她嘴里蹦,鲜花非要落在她身上!
嗯?怎么感觉这么说不太对劲?
俩人不敢搞出别的动作,就拎了两把椅子,贴坐在一起看月亮,一边赏月一边咬耳朵说悄悄话,偷偷摸摸的反倒是另一种浪漫。
夜渐深,言言又偷偷摸摸的爬了回去,白扇瞅着好玩,在他回了房后,也想爬过去跟言言说一句晚安。
上了窗台,她匍匐的往言言那面挪蹭,挪蹭到中间的时候,窗户忽然大开……
白扇:;一_一)
白晏黎:¬_¬)
“阿母此行为……极为不妥帖,甚至有些、猥琐。”
你才猥琐呢!你全家都猥琐!
白扇恨恨的退了回去,恶狠狠的关上了窗。
留下白晏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笑了一会后才像反应过来了似的,揉了揉笑僵的脸,恢复成一脸的面无表情,关上了窗。
看来这回能安心睡觉了……
此刻的顾尚书……
“四个人一天吃饭住店平均需要……如果隔两天住一次野外,能省下……可还得买些必备品需要……诶呀!这怎么如何算都不够用啊!”
……
第二日果然是风和日丽的好天气,一行人昨日的狼狈好像已经成了过去,一夜过去再次人模狗样。
顾尚书也放下了心,还好没人生病,不然银子更不够了。
小马鞭再次挥起,沿着官道继续前进,一路上走过都风平浪静,心也都放在了实处,看来磨难都在昨天,都已经过去了。
一阵清风吹过让人心旷神怡,言言掀起帘子往外看,路两旁都是农家的农田。
地里的百姓一边干着活一边唱着歌,那民歌质朴无华,朗朗上口,这面唱,那面接,好不热闹。
白扇听了两遍就会了,兴致高昂的跟着唱了起来。
“阿哥阿哥哪里唔!”
她还没唱完一句,言言耳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……
白扇:???
言言也一脸怀疑,这、怎么可能?他不相信!
他一脸迟疑的松开了手。
白晏黎:“不要!”
“阿哥阿哥唔!”
白扇:!!!
没错,他这次听清楚了。
白扇唱了两遍,一个字都没在调上,反而是自创了一段旋律,难听的要命……
这是什么?
这是老天给她开了好几扇门,唯独焊死的那扇窗吗?
白扇通过他们的反应也明白了,看他们嫌弃的样子,干脆拉下言言的手。
“阿哥阿哥你莫走!妹妹我给你唱一首!”
言言扑上去捂嘴,白扇扯着脖子非要唱,白晏黎也坐不住了,加入战局,三人闹成了一团。
车外的顾尚书淡定的从衣服内衬上扯下一小块布,团吧团吧塞到了耳朵里。
“啧啧啧,没想到第三次危机这么快就来了,真要人命啊!”
路两旁的百姓也注意到了这辆吵闹的马车,一个老妪捅了捅自己女儿,“梁子,你看那车里好像有人在惨叫,不会是车里有拐子吧?
要不你带几个人去看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