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你你你……你小子!”
单一添一听,手里把柄全无,气得说话都不利索了,“你果然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,你这心眼子更多,到底什么时候知道地点的!”
“单谷主,这世上没有人是坚不可摧,毫无破绽的,人和其他事物相比,最大的特点就是变化性。面对不同的条件,人是可变的,好坏皆是,人人皆是。”
单一添听他这么说,一拍脑门儿恍然大悟,“哦!我知道了,你定是买通了平王身边的影卫……”
“我没有买通任何人,是他主动来找我,请我帮忙照顾他的妻儿。”
丹芦严肃道,“他妻子本就是南蓟人,现如今终于回到了家,这回不会再回去受罪了。”
什么,那个小妾是南蓟人?
余鱼有些吃惊,因为丹芦丹曜他们的长相并不是这样的,莫非是因为南蓟王后的血统?可南蓟王看起来异域特征也不明显呀!
丹芦见她疑惑,解释道,“南蓟地界广,民族也多,像她这种是很常见的南部驻民长相。”
难怪。
单一添听他们竟然悠闲地聊起大天来了,跳脚道,“喂,你们怎么还唠上了?不会真不管我死活了罢?这些天我照顾燕儿姑娘十分周到,她可是非常信任我的,拿我当自己人,待会儿她来了若见你这么对待我,非跟你急不可!”
丹芦听到这话,便笑着吹了声口哨,立即从树上落下两个侍卫来,恭恭敬敬的。
“去把沼泽底下那老头弄上来。”
“是!”
二人应声行动,丹芦转身喊余鱼和怜怜回去,怜怜看他一眼,咕哝,“咦,怎么都有这暗卫影卫的呀……”
余鱼则对丹芦刮目相看,“……其实,你是最好的人选,小师叔根本没这个心思的。”
丹芦看向远处的灯火通明,“我知道。我不会推脱的,这是我的责任。”
“燕儿姑娘……”
余鱼欲言又止,最大的问题就是燕儿是外族,不然还有什么阻力?
丹芦却回头看着她笑,“你觉得我没有这个本事改革不合理的法规?”
余鱼也笑了,“……我当然信你有这个本事。”
之前的一系列操作,原本让人以为丹芦是为了“爱情”什么都不顾的傻小子,却忘了他毕竟是王室精心培养的接班人,气魄和果决力怎么会差。
丹芦摇头感叹道,“我喜欢燕儿没有错,但绝不会像姐姐一样。我不会被我想要的东西牵着鼻子走,而是会想方设法牢牢地将它抓在手中,它必须可控,如果它不可控,我便会控制我自己。”
余鱼听了这番看似剖白,实则过于理智的话,不知道该说什么,也无法评判这样是好是坏,只得沉默。
这时,怜怜突然指了指远处葱葱郁郁的山峦,大惊小怪道,“你们看……那光晕莫非是太阳么?太阳都快要出来啦?!”
余鱼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,微微一笑,“是的,太阳出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