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鱼一听,立即觉着有些揪心了——白玉楼和汪小溪蛊虫发作时的样子她都见过,两个都是能忍的,都表现得那么痛苦,还得借助其他办法帮助分担排解一部分痛楚,可见多遭罪了。
如今白玉楼动也不能动,不知道发作的时候有没有人给他帮忙啊?
正皱眉寻思着,小圆看出她的担忧,安慰道,“少宫主别担心,虽然现在蛊毒发作频繁了,但每次白公子发作,我们都给他泡热水浴了呢!”
说完,见余鱼诧异地望着她,猛地想到什么,忙摆手解释道,“我可啥也没看见啊!是顾良给他抬进去的,我就是帮忙烧烧热水……”
众人忍不住笑,余茵茵一挥手道,“行了,就算看了又怎样,大男人一个,天下男人不都长一个样,也不比别人多什么,还怕看不成?”
这话说得就有些露骨随意,虽然知道余茵茵向来就是这个性子,毒王还是沉不住气了,“听小师姐这意思,是看过不少男人了?”
余茵茵只是随口一说,根本没想到有人会反问,而且反问的人还是她那脑子缺弦儿的师弟,还是直截了当的问的。
这时候说是也不是那回事儿,不知怎么,她不想让他再误会什么,可是说不是吧,又好像在刻意跟他解释什么,岂不是落了下风?
余茵茵绷着脸,心里暗骂毒王多嘴讨厌,一点也不讨人喜欢。
好在汪小溪笑嘻嘻地凑了上来,“小师叔,没见过人,还没见过鸡鸭鹅狗么?那不都一样的,以此类推……”
毒王动了动嘴唇,瞥见余茵茵一脸嫌弃,也有些后悔冲动了,暗骂自己愚蠢,怎么该说的不说,净说气人的?
汪小溪笑着暖场道,“既然现在一公一母两只蛊虫已经近在咫尺,不如赶紧让他们二位相聚罢?我这身上现在酥酥麻麻的,看来那蛊虫抓心挠肝的,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见他老婆啦!”
众人大笑。
南蓟王摸了摸胡子,点头,“也好,早去早好。丹曜,你去我那将那装蛊虫的专用盒子取来,再拿些熏香。”
丹曜原本趴在床边看呢,一听这话蹦起来欢快地应了一声,“阿父,我这就去,你赶紧让我大外甥醒过来好陪我玩!”
众人:“……”
丹曜辈分陡然提高,心情好的不得了,以往他是最小的,什么都得听别人的,不听就显得很不懂事,现在好啦,要是白玉楼醒了,他就是舅舅了,总算有个能听他指挥的!
丹曜端着瓶瓶罐罐往回走,一路美滋滋地想着,满脑子都是他表情严肃教育白玉楼的画面,冷不防被人一薅,跌进了路边的树林。
好在他紧急关头没忘了死死护住那些熏香,但也吓出了一身冷汗——他现在是长辈了,可不能再毛毛躁躁的,都是大人了,这点事都做不好岂不是叫人嘲笑!
丹曜怒气冲冲地看向拉自己的人,没好气道,“臭老头,你干什么!”
单一添便露出一脸笑来,“你哥呢?”
丹曜虽小,也知道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的来龙去脉,虽说单一添自己说不想跟着平王,要帮着娘做事,但他这种人说的话可能轻信?
便皱眉,警惕地看着他,“哪个哥?”
“啧。”
单一添急了,“你二哥,丹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