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王一挥手,“回去继续好好招待燕儿姑娘,我答应了丹芦王子的。”
单一添忙狗腿道,“是,王爷放心。”
凑近了燕儿,方极其小声道,“别担心,有我在你怕什么!”
燕儿抿抿唇,看着他,依旧犹疑不定——这家伙,脸变得太快,可信吗?
脸变得太快的,不止单一添,还有丹芦。
出了酒楼不久,丹芦就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——平王以为他啥也不是,所以派了两个低阶的人来监视他,岂不知他好歹出身王室,南蓟王培养几个孩子一视同仁,文韬武略,再加上他阿娘本身就武功高强,他怎么可能啥也不会?
只是他习惯低调,觉得自己又不混江湖,没必要展示这些罢了。
丹芦换上一副喜滋滋的神情,一路连跑带颠地回了宫。
那两个平王的侍卫发现他确实是一人来一人回,也放心地回去复命了。
又过了一阵子,余鱼他们才从酒楼里走出去,平王此人谨慎,为了不打草惊蛇,几人还真在酒楼吃喝了一顿方才离开。
怜怜担心,根本吃不下,看着其他人跟没事儿似的连吃带喝,不免瞪大了眼睛,奇道,“你们怎么还吃得下呀?丹芦都被人忽悠成那样了!”
南蓟王后夹了一筷子菜,难得露出一抹笑,“谁忽悠谁,还未可知。”
她平时极少露出笑容,严肃得很,这时候一笑,不说百媚生那么夸张吧,怜怜还是被晃得愣了下神儿——果然雪月天宫的人就没有一个不好看的。
余鱼见她发愣,胳膊肘怼了她一下,“怜怜,你太小看丹芦啦!”
汪小溪一边猛干饭一边点头,“要不是我看王后笑得一脸高深莫测,我都要被丹芦的演技骗到了,想想也是,皇室里哪有那么简单的人!”
“咦,你们的意思是,丹芦是故意装的被平王忽悠了?”
怜怜一脸不可置信,“你们事先都知道?”
余鱼摇头,“不知道,是中间觉得不对劲,又看了师祖的暗示才确定的。”
怜怜有些不可思议,敢情儿就她一个人信了?原来是计中计,这是好事,但她很快又有了新的担忧,“如果是那样,你们都看出来不对劲了,平王那么多疑的人,岂不是也会怀疑?”
余鱼道,“我们看出不对劲,一方面是基于对丹芦纯良本性的了解觉得他不是那种人,另一方面是师祖的暗示……而在平王眼里,善良之类的品质都是愚蠢的,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才是对的,人都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。”
汪小溪扒了口饭,“再说他不也派人跟踪了么。”
怜怜这才定了心思,专心吃饭了,一边感慨,“我发现,搞了半天平王是小丑,自认为聪明的设了一堆计,其实比他聪明的太多啦,根本没人上当!”
余鱼悄悄在底下踩了她一脚。
汪小溪却一脸无所谓,笑着应和道,“我也这么觉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