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点从他多年不娶,对亡妻的遗物视若珍宝就足以看出。
余鱼在他旁边撑着膝盖弯下一点腰,“我倒觉得未必哎!”
汪小溪大为好奇,“怎么,你们女人不是更信这种情深不寿从一而终的感情么?”
余鱼摇摇头,“可能罢,但我更信人活着要好好的,向前看。恩雅对窦文杰是真心实意的。”
汪小溪显然不信,“她那种女人……”
余鱼打趣他,“你该不会是以为她真的看上你了吧?”
汪小溪拧眉做了个受惊的表情,“她看上的人可太多了!”
余鱼淡淡一笑,“恩雅从未有过任何男人,古墩和古拉只是单相思,为了护她周全做给别人看的罢了。”
汪小溪诧异,“你又知道了?怜怜可讨厌她了,你竟然不跟怜怜统一战线?”
“她在那种情况能活下来不容易,她很聪明,也很坚韧,没有放弃过生活,你不觉得她和……有点像么?”
余鱼说着,感觉这么说不大恰当,但又确实有很多相似之处。
汪小溪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有所指,恩雅的确为了或者用了不少的手段,包括跟各种男人周旋,就像他娘一样。
见他有些沉默,余鱼接着道,“现在怜怜也慢慢接受她了。你应当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人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样,他们只是为了好好活着。”
汪小溪哼了一声,从嘴里将草叶拽出来,吊儿郎当道,“听你这意思,要是白玉楼这次嗝屁了,你也会好好活着再找个男人对吧?”
她什么时候是这个意思了?余鱼无语望天,“那怎么能一样,我那是看出窦文杰也对恩雅有意思才这么说的。他明显内心有愧,怕再与人亲近对不起死去的妻子,自己把自己封闭住了。”
“哟呵,我怎么没瞧出来窦文杰那黑面将军对女人有什么兴趣?”
“你能看出来什么!你没发现恩雅和袁妩也有很多相似之处么?都是爹不疼娘不帮的,被毫不怜惜地当了棋子、傀儡,两个人又都很睿智坚忍有自己的想法。唯一最大的不同便是袁妩是内敛型,而恩雅是外放型罢了。”
汪小溪恍然大悟,“果然还是你们女人懂,我对此事倒没想那么多。”
紧接着又追问道,“我方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?”
余鱼无奈地看了他一眼,虽说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已经习惯了,而且师父也说白玉楼现在基本无事了,便略显敷衍地回了一句,“啊,要真是那样,我也不会就爱此封心锁爱,只会顺其自然,要真再遇到两情相悦的,也不会排斥。”
她说这话倒是真心实意的,她觉得白玉楼应当也是这样想的,因为他们是真的都想对方过得好。
汪小溪立马跳起来。
余鱼纳闷儿,“干什么去?”
汪小溪拔出匕首一比划,呲牙:“助白玉楼一刀之力,送他去极乐世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