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梦瑶看着丹曜道,“沅哥最近给大王子把脉,体内确实已经没有毒素了。”
丹曜还要再说话,毒王突然一拍桌子,“坏了!”
大家被他这一喊,立马都紧张起来,连低头待命的侍从们都悄悄竖起耳朵。
“我这毒我确信已经给他解了,”
毒王低头看着丹曜,“该不会是你大哥心病太重,真疯了罢?”
“啊?”
丹曜顿时吓得小脸刷白,拼命摇头,“不会不会……不会吧?”
要是真疯,那可就不好治了。
“怎么不会?你不是说你阿父将你大哥的心上人驱逐出境了么?你大哥这么久没见到人,相思成疾,疯了也正常。”
“这……”
丹曜小脸皱成一团,一时不知如何是好。
赵沅寻思了一下,道,“如果真是这样,那心病还须心药医,不如将那女子找回来试试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丹曜绝望地一摊手,“人是阿父派人秘密处置的,就怕有人走漏风声再将人带回来,现在除了阿父和他的心腹,别人也不知道她在哪呀!”
而且南蓟王的心腹,只听命于在位的南蓟王,丹曜是王子也没辙。
这就难办了。
李梦瑶也微微皱眉,“你阿父什么时候能回来?”
要说像南蓟王这种君主,她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。他们自打来到南蓟就没见到这位,丹曜一问底下人,说是憋的无聊出去散心去了……
这理由令大家瞠目结舌——莫不是南蓟太太平了,皇上竟能独自出去游玩半月有余还不回转,且不说自身安全,以及两个儿子一个失心疯,一个在外未归的问题,难道他都不要批阅奏章的么?这心也太大了!
丹曜小大人儿似地叹了口气,“阿父每年都要出去几趟的……十天也有,月余也有,我记得有一次最久的出去了三个月。”
众人:“……”
这回人才走了半个月,那他们就在这儿死等?
这边愁绪还没解开,那边糟心事又来了。
只听外头突然响起一阵嘹亮的“歌声”,紧接着一个人嘴里咿咿呀呀连蹦带跳地冲了进来,这人生得端端正正,就是眼神儿有点飘忽,他一进来,看见有这么多人在,就原地转了个圈儿,“你们说,我的歌声像不像美丽的黄莺?”
看着满眼期待等待回答的大哥,丹曜扁了扁嘴,哄道,“比黄莺好听。”
一个小孩儿,反过来哄这么大的人,这叫什么事儿啊!
这时候别说丹曜了,连周围的下人都替他犯愁。纷纷上前来扶住他大哥丹芦,“大王子,您快坐着歇会儿沉沉气儿,一会儿该吃饭了,吃完了好吃药。”
大王子刚坐下,听到吃饭还好,一听吃药,立马又站起,跟孩童似的挥舞着手臂耍起赖来,“不要不要,不吃药,苦!”
大家忙七手八脚地安抚他,“好好好,先吃饭,先吃饭。”
一边琢磨着待会儿怎么骗他吃药。
见大王子继续撒泼,毒王一挥手道,“算了,不吃就不吃罢……量也吃够了,不见好。再吃也没用,还得想其他办法。”
大王子一听,立马冲他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微笑来。
其他人却都笑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