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他也得知张静恩的意图,迅速倒戈了吗?
作为董事长的洛瑾承也只是说了一些场面话。
“难得大家如此的团结,张董事在职期间也并非毫无建树,只是公司每个阶段都需要适合它的决策层……今天就到此…”
大门忽而“哗啦”一声打开,张静恩的身影窜了进来。
此时,洛瑾瑞等人纷纷站起,做散会状,眼皮丁点也没望她一眼。
张静恩噔噔噔的冲到洛瑾承跟前,怒气冲冲的尖叫:“为什么在我不知情之下要罢免我!”
洛瑾承瞥了一眼狂躁的她,坐在位置上没有动:“这是董事会的决议,股东大会通过后会生效,你如果不服,可以在那时陈情。
”
其他人陆陆续续退了出去,会议室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。
“就因为我被发现在陆敏家里,你们就认为我与他结盟?我们家的精油早已进驻他的门店,之前你们默认这种关系,现在认为不需要我了就过河拆桥吗?”
“你为什么去他家里你自己清楚,要我一点点的摆出证据来吗?”
张静恩的俏脸立马唰的变白,她一定没想到洛瑾承直接开门见山亮了底牌。半晌又泛起丝丝血色,眸色闪着惊慌只是嘴唇开始打颤:“你调查过我?”
“我查与不查,你和陆敏的勾当迟早会败露,一样的结果,你又何必计较是谁查的你?比如这次,可是他女人爆出来的。”
张静恩瞬间又面色涨红,眸子里陡然浸着绝望,浑身颤抖着:“怎么会一样!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查的!是不是在我要罢免陈总时查的,如果不是这件事,你是不是不会去查!你之前从不拿这个来威胁我,为什么独独这次就亮了出来?是不是你刚查到的?”
她近乎歇斯底里又似绕口令的质问,再度刷新了我对她的认识?洛瑾承什么时候查的,结果不都一样吗?
洛瑾承也定定的盯着眼前的女人,终于溢出声音,“你自己做的蠢事,怪不得别人查。我念在你们家当年的支持,没有将证据公诸于世。我若是你,就安静的离开,为自己留有最后的尊严。”
张静恩凄然的脸上突然笑意苦涩:“蠢事?你说这是蠢事?承哥,若说是蠢事,我觉得爱上你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愚蠢。我等了你那么多年,你可曾正眼看过我一眼?”
“关于这个问题,我想上回我已经跟你讲清楚了,我不想重复。”
“承哥!”她是聪明的人,也许是明白难以回转,她忽然喝道:“如果当年不是你的冷落,我又怎么会让陆敏趁虚而入!”
她这一句把我惊呆了,原来真有其事啊,还是因为洛瑾承的冷落负气投入陆敏怀抱?
“我又怎会不知陆敏和你的关系?我又怎会不知陆敏的意图?可是你冷了我这么多年,我也是女人,也是需要呵护的女人。我期盼着,多么期盼着,有一天你会像他那样,对我百般怜爱,真正的把我当女人看。可是,你有正眼看过我吗?”
我听着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,觉得特荒谬,怎么好似一个丈夫质问妻子的出轨,妻子在哭诉似的?
洛瑾承终于不耐烦道:“你跟他怎么样是你们的事,等着股东大会的决议吧。另外……”他话锋骤冷,“我希望你聪明点,跟陆敏划清界限,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。”
她脸色一变,“承哥,你们真要那么绝将我驱逐吗?我和陆敏的事完全是因为你,你现在一点余地都不留吗?”
“是因为我,更多的是因为你也想趁机笼络陆敏,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吧?”洛瑾承毫不留情的拆穿。
她眸光陡然犀利起来,却噙着泪水笑道:“承哥,你若挑开来讲,我也不怕。如果不是我,你认为fk能完整到今天吗?”
洛瑾承冷笑:“这么说来,我还要感谢你?”
“我不敢居功,但也不怕你点破。”她陡然吸了吸鼻子,像是大梦初醒,再不卑微哭泣,“既然你已把我看低,我也没什么好说的,我们后会有期,你好自为之。”
这个女人前前后后的反复真是让我大开眼界。爱而不得也许是她此生的遗憾,可是她一面接受陆敏给予的欢愉,一面守着对洛瑾承的眷恋。身体和灵魂的分离,让我始终难以理解。
而让我更为吃惊的,竟然是夜里陈意熊的求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