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式皇家风格的家装映入眼帘,一片陌生而高贵的疏离让我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。
更令人心悸的是,我身上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袭牡丹刺绣旗袍,出门穿的衣服早已不知去向。
我忐忑得连哭都忘了掉眼泪,深深吸一口气,压住慌乱踩上拖鞋就往门口跑。
这时候更要淡定,淡定,随机应变。
拉开厚重而镶着金边的大门,我逃也似的慌不择路,总算碰到一个服务生,一把扯住他胳膊便问:“这是哪里?”
秀气的小伙子忙恭敬地道:“年小姐,这是祥佑会所。承哥有吩咐,您要是饿了,我带您到餐厅……”
呵,这不是洛瑾承上回带我来的地方么?都还认识我?事先交代过的吗?
我惊得脑子里交织着无数种可能。
迷奸?绑架?
始作俑者跟洛瑾承有关系?
“他在哪里?带我去见他。”我维持着平稳的声调。
小伙子一怔,随即笑道:“好,年小姐这边请。”
下到二楼,一路声色犬马不绝于耳,生意一如既往的兴隆。
推开房间大门,我直接冲了进去。
耳畔自动屏蔽夸张的女人尖叫,横冲直撞掠过大胸大露的肉堆,我冲到了台球桌前。大概是被我的冰冷气势吓到,发现我存在的男女都闭嘴不言,犹疑的目光纷纷投向了同一个地方。
桌对面的男人握杆、前倾、瞄准、击球,动作一气呵成,酣畅淋漓。周围人噼里啪啦的喝彩。
他优雅起身,狭长的深眸眯起,勾唇浅笑,“醒了?”在办公室他都是冷言冷语,公事公办。已经很久听不到他冷冰冰以外的声音,此刻情绪不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