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平息着肠胃艰辛,难受得不溢一丝声。
“去个商场还穿个十公分的鞋,没酒量还学人家拼酒。虽然勇气可嘉,但实在愚蠢至极。”
不说还好,一提白天的高跟鞋,我就憋屈,借着酒气大呵:“洛总以为我想穿那么高的鞋子找罪受吗?还不是因为你们一个两个牛高马大拉仇恨,我这不是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太矮小……”到底是令自己自卑的缺点,到最后声音渐渐弱如蚊蝇。
他吁了一口烟,穿过层层薄雾悠然凝视,像是在看一场含着悬念的马戏。
我这天不知中了什么蛊惑,向天借了一把气势继续发酒疯。“你自己高高大大,又怎么会……懂小个子的痛!”
长久的压抑,仿佛瞬间找到了宣泄的出口,一发不可收拾。一想到前任妈那鄙夷的神情,万般委屈涌上心头,“你又怎么会懂,我前任他妈拐着弯骂我矮,说,我会拉低他们家后代基因水平,说,1米65的女孩才能和她宝贝儿子繁衍优质后代。人家好歹也有1米61,这在南方算……正常身高了好吗?这几公分……真就这么重要吗?”
“不重要还那么在意,不是一般的笨。”他面沉如水,语透凉薄。
领导就是领导,只言片语都能上纲上线。
“我笨……”胸口一堵,“嗷”地一声,转身又钻进去吐了一池,手不自觉的往身上挠。
“你手上怎么了?”
我一怔,犹疑的瞟了一眼镜子,才发现小臂上开始布满小红疹,从手腕密疏不一蔓延到胳膊肘。
领导的观察力可不是盖的。
脑补晚餐的食物,一时明了,喝高时被塞进几团大虾。
“没事,我对海鲜过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