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”
小菜鸟的拳头打在醉汉的肚皮上,尽管他使出吃奶的力气,也没能撼动醉汉分毫,1级菜鸟对天极境的伤害值简直比蚊子还弱。
好在只是个醉汉,动作迟缓,且还没目标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欲望爆棚,所以这微弱的一拳能这么容易击中,攻击力虽小,作用却达到了,一是“转移”了醉汉的欲望,二是天象雷戟的戟尖浅浅地刺入了皮肤,体力条一下子满格。
醉汉滞了一下,眼神从菜鸟身上移开,满大街搜寻,晃晃悠悠走着之字,扑女人去了。
实践证明小菜鸟想多了,他完全可以拿着雷戟随便扎,任何人被他扎一下都不会在意,谁会在乎一只蚊子呢。刚才那一扎更新了天象雷戟的用法,不一定非要等没体力了再去砍人,最佳的方法是把它藏在手心里当针用,拳掌触及的同时便可补充体力。
之前放弃的想法好像又可行了,天极境们不会在乎一只蚊子叮一下,那就可以无限循环获得体力,任何人只要触到羊皮裙都会血脉贲张呆滞几秒钟,足够使出“离恨生”,中招者的欲望被“转移”之后,马上就会抛下“格里兹曼”去找女人,几乎不存在什么危险。就算被乌尔曼发现,或者不小心扎到他,也有合理的借口,大汉说了,那是天尉大人让这么做的。
“嘿!格里兹曼,喝酒去……”身后有人拍了拍肩膀。
张哲翰想都没想,一把抓住肩上的手,运起“离恨生”的同时,手心里的雷戟刺入他的皮肤。
还没看清长什么样,那人便急吼吼向街上跑去,张哲翰在后面喊道:“诶,喝酒去啊,怎么跑了?”
从中“魔欲”到“离恨生”转移,前后不到两秒钟,不知道只要一个女人就能解决问题还是需要好几个。
知道“格里兹曼”这件羊皮裙的估计也就乌尔曼和他身边的两名大汉,否则不会有人冒失地拍肩膀,要搞事情就得趁这个信息不对称的当口。
神庙正面最引人注目的是七根方形大石柱,三米粗,二十多米高,每根石柱正面凸出形态各异的雕塑,好像是七个不同的神。石柱下有一张大石桌,上面摆满各式各样的贡品,面包、葡萄、无花果和各种肉,燃着粗大的蜡烛。石桌周围摆着许多半人高的酒坛子,酒坛子外面挂着一串串葡萄,里面应该是葡萄酒。
大石柱的前面是个长宽约200米的广场,广场中央有一个凸起的舞台,四周齐刷刷地跪坐着两三百人,台上两个只穿戴了些许首饰几乎裸身的女舞者正卖力地扭动身体,边舞边哼唱不知道什么歌,左边一人位吹奏着双管笛,右边三人双手打着节拍,气氛肃穆而神圣。
张哲翰挤过人群往大柱子走,但凡有人蹭上羊皮裙就顺手扎一下,挤到石柱的时候已有三四个人跑到舞台上抱女舞者去了。
石柱后面清净了许多,门廊后一座石门,门前站着两名手持长矛的士兵,普通百姓不允许进入,张哲翰径直往里走,士兵并未阻拦。里面是个三四百平米的大厅,四面石壁雕刻着千奇百怪的浮雕,正面两座有点像佛龛的东西,上面燃着火,看上去像两个巨大的火把。
大厅空无一人,张哲翰竖起耳朵,左边走廊隐约有人在说话,循着声音走去,看见一个小门,声音越来越清晰,贴着门缝一看,里面三个男人围坐在一张方桌旁,好像在打扑克。
“一对8!也不知道那个荷鲁斯跑哪儿去了,翻遍卡纳克和卢克索都没找到。”
“俩9,你说会不会去了布吐城啊?”
“一对J!有可能,那样的话就麻烦了,那边是三眼狗的地盘。”
“我听说是史密斯天督带队,不知道厨师有没有来,万一他们抓到荷鲁斯就麻烦了。”
“出牌出牌,荷鲁斯之眼哪那么容易得到,这种散落在大副本里的东西,遇到就不容易。”
“一对q,估计狐妖也会来人,只是她们太善于隐藏。”
“一对A,怕啥,咱们有哈托尔……”
“嘘~~”
听他们没再往下说,张哲翰推开门,其中一人叫道:“格里兹曼,你来得正好,过来一起玩!”
“你们不是在养伤嘛,怎么玩起来了?”张哲翰边说边走到桌前,在剩下的空椅子坐下。
另一人边洗牌边说道:“我们受伤不重,弗里曼从赫利奥波利斯带回来一副牌,正好玩玩。”
早就听说过扑克牌起源于古埃及的塔罗牌,这副牌会不会是神佚物,张哲翰一把抢过牌道:“我来发牌。”
没出现什么提示,难道只是道具,不管怎样,先把这几位弄走再说。张哲翰熟练地切了切牌,开始一张一张顺序发牌。
开始几张三人都没动,第四轮就忍不住拿起牌看,一伸手就会被张哲翰不经意触到,于是一个个扔下牌,着急忙慌冲出房间。
“诶,怎么都跑了?”张哲翰假意叫道,想着扑克牌可能是任务道具,把桌面的牌划拉到一起,准备扔进储物舱,脑海里突然蹦出信息提示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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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名称:塔罗牌4号】
【类别:器物】
【属性:火】
【功能:凶焰】
【技能:爆炎】
【消耗体力:30%】
【状态:可装备】
【备注:皇帝(thE EmpERoR)是古埃及塔罗牌中的4号牌。元素属火,占星对应火星和白羊座。火星是凶星,暗示着勇气、斗争、爆发力和破坏;正向代表阳刚坚强的创造者,反向则代表专横任性的毁灭者。】
■ __
张哲翰把指尖触到的那张牌翻过来,这张牌和其他牌完全不一样,牌面上是一位君王,威风凛凛地坐在皇位上,披着火红的皇袍,左手握着个球,右手握着古埃及十字架,宝座两边的扶手前端雕刻着公羊头,椅背上缘的两侧也可看到侧面公羊头,四羊头各踞一方。
张哲翰盯着画面想了半天,三名卫道士都是诸天境,他们打了那么久的牌怎么没发现这副牌只有这一张是神佚物?是他们没发现还是发现了看不上?
那么多羊,似乎有一种解释,这张牌只有穿着羊皮裙的公羊神库努牡才能发现,和羊皮裙一样是“格里兹曼”的专属道具。
貌似没什么用,不过对1级菜鸟来说好歹也有了火属性,放个火啥的没什么问题,随手放进装备栏。
“格里兹曼,其他人呢?”身后响起一个低沉阴郁的声音。
小菜鸟心头一紧,这是他最怕听得到声音,慢慢转头,背后站着那位路人甲,腰里围着亚麻短裙,没有威压,没有杀气,没有任何特别之处,什么时候进来,什么时候站在身后,小菜鸟毫无察觉。
“不知道,我进来的时候就没人。”张哲翰按捺住怦怦跳的心脏,尽可能镇定地答道。
“嗯,那就你跑一趟吧。”管家取出一根很奇怪的杆子,“这个连枷可能是奥西里斯权杖的一部分,你去布吐城找一找托特,验证一下。”
张哲翰接过杆子,躬身道:“是,主上。”
两米多长,一寸粗细,暗金色里透着淡蓝,杆的一头缀着三根一尺多长的细杆,看着像农村打谷子脱粒用的东西,读取的信息全是问号,非非倒是给出了一些资料。
【连枷(Flail)本是用于打谷子的农业用具,常与弯钩权杖(heqa)一起配对出现。在古埃及文化中,弯钩权杖和连枷是两个非常着名的符号,它们不仅代表了统治者的权力和权威,还象征着平衡与和谐。】
管家毫无征兆消失了,张哲翰松了口气,突然发现桌上干干净净,那么多扑克牌全都没了。幸亏我手快,张哲翰暗自庆幸,管家也在乎的东西一定不同凡响,可这张“皇帝牌”怎么开怎么没什么鸟用。
大石柱外的广场上,祭祀舞蹈已经演变成了动作表演,四个男人按住两名女舞者当众干不可言状之事,原本低头祈祷的观众一个个像鹅一样抻着脖子,瞪大眼睛半张着嘴,喉咙咕噜咕噜咽着口水。
“格里兹曼”不会阴遁,自然就要走着出城。
白色羊皮裙在广场上转了一圈,穿过大街,出了城门,所过之处,男男女女乱成一团,整座阿玛纳城变成了一座色欲之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