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齐言公子好歹也是正三品大臣的亲眷,陛下又是为什么要将他就这样处死呢?”</P>
“对啊,陛下,这齐言公子倒是到了什么不可饶恕之罪,还请陛下让老臣明白才是,不然陛下这么滥杀无辜之人,又何以平各位大臣百姓的心啊!”</P>
祁轩静静地听着他们你唱我和,眸子里却布满了阴沉。</P>
这个齐雄老家伙是带着这一众已经站边的大臣,来逼他给他一个交代的,可祁轩,从来都不是那种被逼一下就会让步的人,相反,他会叛逆的更加不让他们得逞。</P>
“说够了吗?!”</P>
众人纷纷噤声,不敢再说一句话。</P>
“既然你们这么好奇朕为什么要杀齐言,那朕就让你们明白明白!”</P>
他从袖口掏出昨日在齐言房中布袋子里的那张已经皱巴的纸,甩到了他们脸上。</P>
齐雄看到那张纸的时候一愣,眼里全是悔恨,以及对齐言愚蠢的憎恶。</P>
成事不足败事有余!他不是都让他阅后即焚吗?!偷偷藏着也就罢了,怎么还让皇帝发现了。</P>
要是齐言在这里,他肯定要在齐言伤痕累累的尸体上再踩上几脚。</P>
没用的东西,自己死了还不够,还要拉上他来垫背。</P>
其余大臣纷纷传阅着互相看,心里也是十分的懊悔,这个齐雄,真的是害惨了他们。</P>
自己干了什么事还不知道吗?非要拉他们下水。</P>
“陛下饶恕,臣不知这一切居然是齐尚书在背后指使,臣都是被齐尚书蒙骗了才会到御书房来的啊。”</P>
其中一个大臣看完信纸之后,立马磕头认错。</P>
另外有几个大臣也纷纷磕头,“陛下恕罪,都是齐尚书说陛下无故杀害了他的爱子,让臣为他讨一个公道臣才来的啊,趁没想到齐尚书居然就是幕后之人,陛下饶恕啊。”</P>
“臣也是一样的。”</P>
“臣,臣也是。”</P>
齐雄看着这么快就倒戈的众臣,更加恼恨了,就算他指使他儿子谋害的质子,那又如何,不过是敌国送来的一个玩物罢了,中秋那天不是又主动送上来一个吗?</P>
那元麾皇帝就是个懦夫,他儿子就算死了,他也不敢上门讨要说法,不然当初怎么不战而降把自己儿子送过来。</P>
想到这儿,他底气又足了些。</P>
“陛下,这件事臣固然有错,但臣儿子他罪不置死啊。”</P>
“你说,是怎么的罪不至死法?”祁轩锐利地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。</P>
不愧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。</P>
“臣认为,那质子不过就是被元麾皇帝抛弃的弃子,就算他死在玄亓,元麾也不会管他。”</P>
见祁轩没有说话,齐雄又缓缓道:“就算元麾真的因为质子死在玄亓而愤怒,那也只是愤怒而已,他们根本不敢和玄亓谈条件。”</P>
“何况,那质子狐媚惑主,难以确保他是存了什么心思,还请陛下明鉴啊,不要被那质子迷惑了心智。”</P>
他这话说的极其动容恳切,要不是祁轩知道他的野心,定是要将他当作忠臣来看待了。</P>
旁边的一些大臣见他说的十分有道理,又开口附和:“是的啊陛下,那质子进宫目的不纯啊,陛下可千万不要被蒙骗了才是。”</P>
“陛下乃当朝天子,应以天下为重,切不可因为一己私欲而祸害众生。”</P>
见那些倒戈的大臣又见风使舵地替他说话,齐雄心里得意不少。</P>
“你们当朕是傻子?”祁轩冷笑,“不过就是一个男人,也让你们这么着急了?要是来个女人,你们岂不是都要把朕骂的头破血流了?!”</P>
“臣不敢。”众大臣吓得连忙低下头。</P>
“朕看你们敢的很!”祁轩看着这一堆天天利国利民的好事不干,就知道见风使舵趋炎附势的大臣,气血上涌。</P>
“陛下这不是又纳了一个敌国美人。”齐雄开口,随后又补充道,“既然陛下现在已经收纳了女人,何不借此扩充后宫,绵延皇室血脉。”</P>
这个齐雄,见齐言之事无转圜之地,又开始利用另一方面为他施压。</P>
“朕纳妃子本就是一件高兴的事,你们是想让朕不高兴?”</P>
“臣不敢。”</P>
又是这么一句臣不敢,但每次说起话来,又是敢的很。</P>
“齐爱卿,你指使齐言谋害质子的事朕暂且原谅你,不过,齐言当着朕的面辱骂朕后宫之人,这个罪,你又当如何?”</P>
齐雄僵住,他没想到陛下还会把话题扯回来,“是微臣教子无方,齐言他死不足惜,微臣愿意交出一部分兵权,只求陛下饶恕微臣这一次。”</P>
皇帝如此咄咄逼人,他不出点血,就可能真的会出血了。</P>
事情,还得从长计议。</P>
祁轩见他松口,心满意足:“那就将15万西南军划到刘琦手下吧。”</P>
“微臣谢陛下恕罪。”</P>
这皇帝狮子大开口,一下子就要去了一半的西南军,可此时,他不得不答应。</P>
如果拒绝,可能就会安上意图谋反的罪名,那到时,30万西北军可能一个都不剩了,他也得入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