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我这么多年以来,吃过最痛快的一顿饭。</P>
我不挑西餐刀叉难用了,也不挑菜品不合口味了,还给蔬菜沙拉里的菜叶子拿出来,在手里卷了卷,蘸着沙拉酱吃。</P>
除了酱有点腻得慌、也不咸,一切都很好。</P>
吃饱喝足以后,我还抱着筱筱的腰在悠扬的小提琴声音中跳了一段。</P>
不就是快三、慢四的么,有什么啊?</P>
当年舞厅在九十年开始正经流行的时候,霍三哥就带着我们往里出溜了。</P>
筱筱的姿势拿的很正,后背挺直了以后用双手搭在了我的肩头,而我则搂着她的腰,我俩就慢慢悠悠晃悠了两下后,在音乐尾声到来之前,携手走出了餐厅。</P>
当然,我给钱了,老板还很客气的出来和我聊了两句,经过筱筱翻译,他说出了自己的国籍是加拿大以后,我看在白大夫的面子上,不光给了钱,还用力拍了两下那老外的肩膀。</P>
随后,我亲自开着车拉着筱筱,在邦康市内转悠了两圈。</P>
此时的邦康已经彻底恢复了往日活力,像是一个盛世中的城市般,街头巷尾站满了壮劳力。</P>
可我却知道,这些所谓的壮劳力以前应该都是穿军装的,是阿德拿下了这座城市以后,才将他们解散,让这群人回归了家庭。</P>
其实这么一来也挺好,起码街头有了父亲将孩子高高举起的欢笑声,有了佤族女人低着头跟着男人身后的脚步。</P>
这才像是一座正常的城市。</P>
我的嘴角出现了笑意,不是为了他们的生活,而是仿佛看见了那个藏在东北偏北的小城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