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继续说道:“大家怎么回事都心知肚明,何苦跟我扯这个呢?”
“哪怕你跟我说点‘明天就大兵压境’的狠话,吓唬吓唬我也行啊。”
阿德沉默了三秒,三秒钟之后:“艹,你埋雷了!”
我就多说了一句话,就一句!
“那不正常么?”
我只能硬顶着往下聊。
说完这句话,我思考了一下阿德的思路,他肯定是觉着勐能现在兵力不够,不可能做到全线布防,唯一能以最快速度得知敌军入侵消息的方法,就是广布雷区,定点看守。
就像是雷达一样。
只要有一个地方炸了,我的人就能及时通知,所以,我知道他并没有大兵压境,哪怕说出这句话也是吓唬人。
“降了东掸邦,丢人么?”
当阿德再次开口,我听出了他话里的悠闲和轻松,轻松的甚至还能和你讨论一下颜面问题。
“许锐锋,我很欣赏你,你也完全不用担心投降以后能不能保住命的问题,孟波县的县长就是最好的例子,而且,你最好明白我能语重心长的和你说这么多,和随时派兵打过去都属于名正言顺的你说这么多,就代表了我的诚意时,我希望你能认真对待。”
我总算能闻见点火药味了。
“哎,你说,咱们两家打这么热闹,南北掸邦为什么不动弹,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呢?”
我悄无声息的将一把刀子扎了过去。
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,你想说螳螂捕蝉、黄雀在后,是吧?”
“你想告诉我,南掸邦的邵药世在盯着东掸邦,随时都有可能下手,北掸邦则一直盯着缅军和克伦邦。”
这是个明白人啊。
“不用把我往你那张网里拽,我这人打小胆儿就大,走夜路从来不怕鬼。”
当我想用更大的局势去扣阿德,让他眼花缭乱的时候,这才发现,人家根本就不搭理我。
这招我曾经冲着老乔用过无数次,每一次都能得手,但,这一回不好使了。
就像他说的,我以为自己是个织网的恶魔,结果碰上个走夜路不怕鬼的,他还惦记着给我脑袋上贴张符,让我蹦蹦跳跳的跟他回去展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