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世如棋,恐怖的不是对弈,是对弈者的心里。
我看着手里这份平平无奇的传真,进也不敢进,退也不敢退。
就像是有人在我脑袋前边钓了块肉,等着我伸头,他好落刀。
我现在倒有点期待这是自己吓唬自己了……
老鹞鹰在我办公室里不敢吱声,我又陷入了沉思,整间办公室里就像是没人一样,就连办公室外边的工作人员干点什么都小心翼翼。
“吴秘书,等半布拉主任回来,让他批一下这份文件……”
“你小点动静,没听见办公室里又没声了。”
“我这都哑着脖子说的了,再小点动静,就发不出来声儿了……”
我特么让顺着门缝钻进来的声音愣给逗乐了。
还真是上边一刮风,底下就下雨,上边要下点雨,底下都能来一场雷暴。
我从办公室里起身,冲着老鹞鹰抬了抬下巴,说了一句:“走,换个地方。”
瞧见没?
哪怕是我现在已经在勐能无可争议了,也得让底下人的几句话给逼得换了地方。
其实我也能一嗓子给他们吓得噤若寒蝉,可之后呢?
还不得满城风雨啊?
所以我现在只能笑呵呵的从办公室里和老鹞鹰走出去,让所有人都觉着他们错误估计了形势。
我俩走了,但下了楼钻进了车里,却发现没什么地方可去……
“要不,去夜秀坐会儿?”
我看了看天色:“这大白天的?”
“走吧!”
老鹞鹰开着我那台皮卡,一脚油门开了出去,我们俩直奔夜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