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我还要他们干什么?
所以,现在我得压住他们心里这股火,我要保持住眼下的仇恨欲望,却绝不会继续承担任何损失。
“许爷!”
头人双眼冒火的看向了我,而我的回答却是:“都是人,还都是佤族,这黑灯瞎火让东掸邦设伏伤了哪个我都心疼。”
他知道我是对的,这一点我可以在他目光里看出来;
他也知道我们实力不济,只能恨得牙根直痒痒,怒视着根本看不见得仇人离去。
我?
在这种明知必有一战却还得放他们走的环境里忍着,当了一回忍者神龟。
刘邦为什么敢对项羽说‘分我一碗羹’?
因为那样的损失他承受不起!
孙权为什么要在赤壁大战后,眼看着刘备赖走了荆州?
因为东吴不能在承受任何动荡!
勐能也一样。
我现在打勐冒都得忍着城防空虚、盼望着这个时候别有人来,我哪有和东掸邦分庭抗礼的能力?
人家发展了多少年了?
“许爷!”
“许爷!!”
山林里,一股股佤族人在缓缓回撤中聚拢向了我所在的山头,那一刻,我身边的孩子彻底爆发出了全部的情绪,一个个伸出小手向最熟悉的身影扑了过去。
“爸,我怕……”
“父亲!”
我看着那些汉子在孩子面前收起了枪口,面露温柔,我忽然明白了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‘罪己诏’。
‘兴,百姓苦;亡,百姓亦苦!’的道理就活生生摆在我眼前!
佤族头人转身看向了这些穿着民族服饰、拎着各类枪械的佤族,高声呼喝道:“知不知道许爷为什么不让你们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