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热阿急得在驾驶位直喊。
我听见了,真听见了,可刚才那一下给我磕的就像是上下牙锁死了一样扣在一起,说什么也张不开嘴。
此刻的布热阿没时间搭理我,眼看着前边那台车冒着枪林弹雨冲了出去,他都不松转向,让这台车原地转圈,直到把车头转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。紧接着,一脚油门下去,彻底与前面那台车背道而驰。
布热阿为了保住我,亲手送那些绿皮兵去送死,准备让他们承接千军万马的围剿,带着我脚底下抹油。
嗡!
皮卡是真皮实,这么造依然能开,连续的颠簸、急转之后,后屁股冒着黑烟往与勐能完全相反的方向开走。
我们身后全是枪械阻截的声音,甚至还听见了一声爆炸。
轰!
没人知道那台车怎么炸的,但包括布热阿在内,我们所有人都在向后看着,看着火光在浓雾里高高滚起。
看着那一抹黑烟在火光攀升之后出现在火光之巅……
我想,那应该是生命之火熄灭的痕迹。
“哥!”
布热阿担忧的又喊了一声,我总算张开了嘴的回应了一句:“死不了!”
等我再转回头,目光和女老师碰在了一起,她迅速低下了头,不再抬起。
而我视线再转,却看见布热阿在倒后镜里凝视着她,哪怕道路颠簸,目光也不曾回转。
她欠布热阿一句‘对不起’,问题是我们所有人都知道,在缅北这三个字根本没有任何意义。
“别让他们跑了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