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至于么?”
我瞥了布热阿一眼,说了这么一句。
布热阿也不恼慢慢悠悠走过来说道:“我训练新兵的时候,见过扔手雷扔进自己衬衫里将自己炸死的,所以对这种能要人命的东西,特别小心。”
“手雷怎么扔到自己衬衫里?”
我听着那么不靠谱。
布热阿随手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,明明是往前扔结果石头却是往上撇,他还专门抬头看了一眼,紧接着转身就跑,当身上的T恤被风吹起,领口打开的时候,整个人身上向鼓了个大包。
石头是没落进去,但是整个过程让我看得清清楚楚,随后布热阿才转过身看着我,说了句:“就这样。”
我慢慢挠了挠头,幻想着一个新兵刚要跑,却被手雷落到了衣服里的画面,说了一句:“他也够背的。”
布热阿点了点头:“整个军区也就那一例,还让我赶上了。”
“回啊?”
“回吧。”
子弹也打光了,我把枪塞进了枪套,从地上捡起多出来的两个弹夹,踩着满地得有一百多个弹壳走向了园区。
都走了将近一半,才张嘴问了一句:“你到底能喝多少酒?”
布热阿见我又提起这茬,回应道:“我们这些山里出来的,没见过什么世面,小时候瞧见烟啊、酒啊,没命了一样。”
我顺着话茬说道:“我见过一个视频,就是一个东南亚的孩子才几岁就开始抽烟了。”
“正常。”布热阿根本不当回事的说道:“打针也正常,在这儿,发生什么我都不觉着意外。”
“我们不知道明天长什么样,也就不期盼着明天的到来,自打记事起,这地面上就是连年不断的战争,最威风的除了军阀就是毒枭,啊,我估计现在老百姓眼里最威风的应该是那些搞诈骗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