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厨子两句话就给鼓捣跑了,跑都不知道跑远点,跑勐能去卖货!”
“我他妈还以为他要起义呢!”
绿皮兵满脸憋得通红,最终说了一句:“他小。”
“十九了还小?”
“要不是你,他都死两回了!”
绿皮兵满脸感激的看着老乔:“谢谢。”
眼泪含在眼圈里直打转,有了老乔这句话,人就算是活下来了。
“行了。”
“一会儿我给老七打电话,你明天去接人吧,记着,接出来以后别给我送来,他就算是想给我跪下,我也不想看见他。”
“送酒店去吧,让他把军装脱了,当个普通人。”
我眼看着绿皮兵用袖子擦拭着眼眶从小院里走了出去,在背影里,我看不出泪水流出那一刻他对老乔的感激是不是真的,但是我却看得出无论这个绿皮兵的弟弟在哪儿,都没有逃脱老乔的掌控。
“乐出来吧,我都看你在那儿抖半天了。”
刚才我听老乔说出他弟弟让厨子糊弄跑了的时候,真挺想笑的,现在让老乔一说,还有点不好意思了:“我不哑巴么。”
和老乔混熟了以后,我也敢贫两句了。
“滚蛋。”
这回我真笑出声了,不是大笑,是那种……
“你说我一天多累?”
老乔的累,并不是掌控勐能、或者揣测人心有多难,他的累,在于和别人都差了一个层次,往往想要解释什么的时候,太麻烦。
如果你在自己的人生中见过笨的人,并且明白那些笨的人在你已经说明白了整件事的时候,还没反应过来,甚至胡扯着说出了他自以为是的其他理由时,就会马上明白老乔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