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官在推推搡搡中,将他们俩推上了车,然后冲村寨门口喊了一句:“开门!”的缅语,于那群绿皮兵缓缓打开村寨大门的一刻,第一辆绿色皮卡十分顺利的开出去时,我已经握好了拳头。
我琢磨着,只要下了车就免不了一场恶斗,这俩小子还不得在绿皮兵消失的那一刻直接冲我抡起农村大拳头啊?
那个村寨可是人家的地盘,但凡打起来,很可能一拥而上的就是一帮人,这种情况和我当初当蓝码去农村要账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区别。
“等一下!”
就在我们乘坐的这台车即将要通过村寨大门那一秒,之前的那个军官奔跑着向寨门冲了过来,没关车窗的司机一脚刹车将车踩停在了村寨门口后,我扭头眼睁睁看着那名军官追上了这台车。
他气喘吁吁的问了一句:“刚才是不是有个聋哑人?”
一车人竟然没有一个说话的。
我在他眼中看到了明显的恐惧!
军官再次开口说道:“说话啊,是不是有个聋哑人!”
那些我听不懂的话语从军官嘴里说出来的瞬间,车上的所有人都转过了头,似乎都很抗拒这份工作,而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担忧,仿佛在害怕发生什么。
下一秒,满眼愤怒的阿姆突然站了起来,伸出食指指着我说道:“他,他就是那个聋哑人!”
阿姆满脸怒火、状若雌虎,显然是已经知道了这块表的出处源自哪里,当她故意当着我的面用中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连那名军官都愣了一下,军官好像都无法理解这个女人怎么突然说起了中文。
而我无法理解的,则是知道了这一切之后,阿姆的价值观。
她可是从一开始就听懂了他对其儿子所说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要求,当时听不懂缅语的只有我一个。在那种情况下,这个女人竟然不觉着有人找她儿子杀人是十分危险的行为,反而在这块表被人识破以后,将所有怒火都爆发了出来。
这得是多么混乱的三观才能造就出这样一个女人?
军官对我勾了勾手:“你,下车。”
我扭头左右看了看,内心在狂跳,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局面。
此刻,他的瞳孔正在放大,很明显在担忧我这个‘骡子’会不会是让人发现了真正身份,同时,也错愕的看着阿姆,满脸都是那份被人突然搞乱计划之后的措手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