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你觉着,你不切她我不知道?以为每个礼拜拿几百块钱出来,我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?”
“老猪,把人架起来!”
老猪和旁边的打手将小伙架了起来,阿大过去直接一脚。
我没见过这么狠的脚,他一脚将小伙蹬到双腿离地后,上半身往回窝着跪到了地上,脑门‘咣’一下磕在了那儿,跟要给阿大磕头一样。
我此时站了起来。
那一瞬间,周围四个打手都抬起头看着我。
嘘~
我吹着口哨直接绕过了所有人,奔着厨子走了过去,问了一句:“我酸菜呢?”
厨子赶紧让位,锅里半熟的蘑菇都不敢炒了,指着旁边袋子里的酸菜不敢言语。
2014年,这边的酸菜是整颗的,并不是那种袋装切好的,我得给酸菜拿出来一片片拆下重新洗过之后,再切。
“大哥,我给你们做个家乡菜啊?”
“真的,我跟你们说,在这儿,你们绝对吃不着地道的酸菜汆白肉。”
我是在掩饰自己,可阿大却能极为正常的回应我:“你小子少放肥肉啊,上回吃酸菜锅,你放的都是肥肉,腻死了。”
“行嘞。”
应答完,我催促着厨子:“你不炒菜看我干啥?那他妈蘑菇半生不熟的再给我们药着!”
直到说完了这句话,四个用眼睛盯着我的打手才算是转过了头,继续去看阿大狂踢小伙的面门。此时,我才明白,这些打手里究竟有多少是和阿大有过换命交情、或者将身家性命寄托在他身上的。
阿大将自己鲁莽的人设保护得太好了,但凡来一个心智不成熟的,又或者没怎么经历过社会的,甭管你用什么方法对付人家,最后折的都只能是你。
这时,我才开始胆战心惊,后怕的暗自庆幸自己早在监狱里磨没了流氓脾气,否则……
我不敢想。
“许哥,我菜炒好了。”
厨子挺怕我,估计是刚才那罐子啤酒的缘故,把蘑菇炒好了端上桌的时候,将整个灶台都让了出来,远远的站在一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