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老林那儿,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条船上。
甚至,在我转身从洗手池里拿出了枪,都没要求‘别打头’。
我、美貌,这时候对楠楠来说都不重要了。
她累了。
终于,我再次用枪口指向了她的脑袋,而这个女人竟然连看都没看我一眼,哼唱起了几乎所有人都会的歌谣。
“长亭外,古道边,芳草碧连天……晚风拂柳笛声残,夕阳山外山。”
“天之涯,海之角,知交半零落……一壶浊酒尽余欢,今宵别……梦……寒。”
在最后一个字音落下,我闭着眼睛扭过了头,手指用力扣动了扳机,这一次,我赌了!
咔!!
枪,依然没响。
呼!呼!呼!
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蹲下那一刻,泪水顺着眼眶流了出来。
那是喜极而泣的泪。
因为,我赌对了!
这是哪啊?
这是东南亚!
在这儿,一个如同楠楠这样的女人值多少钱?
一百万打底!
人家是来赚钱的,就算再有钱,能让你随手就这么把一百万给祸害了?
我是谁啊,值这么多么?
我甚至在园区内还没有成交过一单,凭什么又给你家里打钱,又给你报仇的?
凭什么!
他对阿大也没有这么好吧?
再者说,这把枪里的子弹可是阿大给我装的,这货第一次给我装的子弹就是臭子,甚至子弹装进了枪膛,我还琢磨了好几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