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烫着。烫着。”
厨子把蛇羹端上来的时候,阿大刚刚好打光了手里的所有子弹。
地上的阿勇浑身枪眼,鲜血留了一地。
“给。”
他甩手把阿勇那把枪扔给了我,这叫有奖有罚。
“大哥,没子儿。”
这是我说的话。
阿大撇了撇嘴说道:“吓唬吓唬人得了,你还真指望在园区里崩了谁啊?”
“你看他活着的时候,敢往谁身上开枪了?”
阿大这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,他有多怕园区内再出现一个‘阿勇’只有自己知道。
我没说话将枪别进了腰间,反正也没子弹,有没有枪套的意义不大。
那天我喝了很多酒,阿大也在一直喝,后来我俩喝的舌头都大了,才从他嘴里听见一句实话。
“兄……弟!”
“你说我在这个园区里,还能信谁?”
“还他妈能信谁!”
是啊。
何止是阿大不敢相信任何人啊?
我也不敢!
就连小伙都不敢。
我们所有人把信任拆下来当做铠甲,生怕将弱点暴露给其他人后,会有人抽冷子拿刀捅向肋巴扇。
“大哥,你喝多了。”
我尽力控制着。
“我没事!”
“大哥,我送你回屋,你得睡会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