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摆了摆手:“不用报,只要你敢说,我就敢认!”</P>
她敢说么?</P>
她敢说个屁!</P>
她今天晚上就得汇报给东边,而东边会在明白了我的良苦用心以后,以暗示的方式告诉她该怎么处理。</P>
我呢?</P>
不用费心、不用费力,是又表明了忠心还告诉东边老家的人咱愿意扛雷,还是无条件的扛雷。他们能让安妮在措词上直接骂街的祸害我么?人家跟你表忠心你祸害人家,再缺心眼也干不出这种事来吧?</P>
从此往后,咱再和根本没有往来的毛子断绝了联系,那东边手指头缝里嘀嗒出来的汤汤水水,是不是也得带点肉渣出来?</P>
狗你不还得喂呢么,何况我这个私生子。</P>
“那……”</P>
“你定。”我说着话,继续向前面看了过去。</P>
张文禾从安妮身边经过的时候,坏笑着走了过去,半布拉则边走边说:“咱爷多信任你,不用想太多,你定就行,你是咱家里人,我们当然支持家里人。”</P>
哈伊卡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忽然变得通透了:“安妮丫头,咱爷这么器重你,我看啊,你是快升官了。”</P>
“胡说。”安妮被人夸的有点脸红,当逐渐开始想明白这件事,也算是懂了我的用意,哈伊卡却在此刻继续道:“怎么是胡说呢?以后咱爷没准会把所有外交的事都交给你,那不就是升官了么?”</P>
我会将外交大权交出去么?</P>
不可能。</P>
安妮就不可能应付得了周遭那几只老狐狸,可话我得这么说:“头人这个提议不错,半布拉,你们这些干部找个时间赶紧开会,好好商量一下这件事的可行性。”</P>
以往我提拔谁,都是告诉半布拉直接下文,什么时候由市里开会研究过?人事大权,我是不可能放手的,尤其是紧挨着我的这个阶层!</P>
可这话说出来,就能好听的让你心花怒放。</P>
她一旦高兴了,和东边说话的时候,是不是得美言几句?东边听见了安妮的描述,再看明白了我的忠心,之后呢?得不得琢磨琢磨?</P>
在整个的过程之中,我付出什么了么?</P>
并没有!</P>
所以,有些在单位有能力的人,从不会害怕领导将自己家亲属塞进来,塞进来又能怎么样,她能力强那你就让她冲锋陷阵,能力不行,就拿话哄嘛,反正最后领导看在这个亲戚的面子上,也不能让你白出力吧?</P>
而有些人,一旦领导将亲属塞进来那就跟如临大敌似的,你猜,这副表情最后传到领导耳朵里会变成什么话?</P>
这就像是我刚从监狱里出来,在工地时候一样,当时我们工头就说:“我巴不得上边派人下来天天监督我么,要不让我一个汗珠子掉地上摔八瓣谁知道?”</P>
又像是我们工头明明摔扑克的时候太过激动,摔折了小手指头,得知第二天领导下来检查,那家伙专门从医院出来,早早就赶了过来,一根手指头的伤,包扎的跟他妈整个胳膊碎了似的……</P>
正经会干活的人,是越受伤、越难受越往领导身边凑,平常没什么事才摸鱼,不然,躲家里,那些疼、那些付出,给谁看?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