禅院扇在看到禅院理园的第一眼,就一下子精神起来。
“魔女”硬生生顿在了原地——他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发言者的位置,再用冷得彻骨的目光凶暴地咬住对方。
理解这番话,费了禅院理园不少时间。
“魔女”华丽宽大的黑色裙摆,像是乌鸦的尾羽,扫过禅院家每个人的视线。
禅院理园木了木,大脑有些没转过弯:“……什么意思?”
原来……他们也没有那么可怕,那么不可战胜。
“为什么还是这么不知悔改?”
小鹿御铃子看着这一幕,只觉得可笑。
禅院扇的脸红了一片。
“因为没有女性偏爱的男人……看不起女性的男人……没有价值,也不应该存在。”
“理园夫人,这是你的丈夫吗?他真不称职。如果你想的话——你可以亲自教导。”
她没有给禅院扇一个眼神,对“魔女”慢慢行了一礼,语气恭敬。
“魔女”声音幽幽。
……
他俯视着这里的盛景,满脸不解。
一一四.四一.八三.一九三
“我知道你们心中的答案——你们不在乎。那么,就让你们切身体会一下吧。”
全场静了。
他们惜命,他们怕死,但又忍不住去找弱者承担自己的怒火。
神色麻木的女人身体抖了一下,转瞬间扬起手给了他响亮的一记耳光!
小鹿御铃子打心底地鄙夷这种行为。
他冷眼看着他们痛苦挣扎的模样,冷冷地勾起艳丽饱满的嘴唇,语调显出几分雨中玫瑰的靡丽。
银色的花如同细小的蛇般钻入他们的身躯里面,不知名的繁复文字随着“魔女”挥动的蛇纹木魔杖刺伤,切割他们的皮肤。
那个双眼失去神采,如同最卑贱的狗般痉挛身体,软成一摊烂泥的年轻人就是反抗的下场。
因为“魔女”朝他轻轻地点了点蛇纹木魔杖。
他艰难地开口,“你要是真的敢对我动手……真依和真希她们,就更别想被禅院家承认……”
当“魔女”把他们折磨得像是一条条死狗时,禅院家的大门开了。
禅院理园终于把那双眼睛转向他——自己名义上的丈夫——面无表情地听着他骂。
禅院家的所有男性,在这一刻明白什么是恶魔。
禅院理园在原地如同僵直的木偶般看着禅院扇。
他抬起蛇纹木魔杖点了点,提起黑色的裙摆向后退了几步,主动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禅院理园。
他们仇恨的目光不敢看向“魔女”,便死死钉在禅院理园的身上,像是无形的利剑要把她扎个对穿。
“啪!”
“首领她……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?”
更加凶猛的痛苦袭击他的神经,让他所有的声音都湮灭于喉咙里。
“她们忍受了多久?忍受了多少年?你们在乎过她们吗?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无辜?不管你们愿意或者不愿意,你们都在啃吃她们的血肉。”
他的面容透出不正常的酡红,红得像是熟透熟烂的番茄,只要轻轻一戳,那层薄薄的表皮就会破掉,溢出鲜红的汁液。
那些花在他们的血管里流动,再在他们的骨肉间挤压,膨胀,皮肤被鼓出可怖的形状,像是下一秒要破体而出。
禅院理园进退有度,不管是言语还是礼仪都挑不出毛病——她非常忐忑,担心会让对方感到不满。
——他们甚至希望自己可以晕过去。
“啊……吵死了。”
她不蠢笨,但这里面所蕴含的意思……太让她难以置信了。
没有人能反驳他,也没有人敢反驳他。
躯俱留队的那个队员没有回答他。
“魔女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,像是看着一群不合格的残次品,吐出非常冷酷的话语。
可只有切身体会的人才知道——在这种高强度的折磨下,他们连开口反驳都很难做到。
他们居然也有像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的时候。
这种屈辱让他们个个涨红了脸,但为了保命,一句话都不敢骂。
如果说原本禅院理园还有些犹豫,那么这句话就像是触动了什么可怕的开关。
“魔女”却完全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。
她有些恍惚地想。
只有“魔女”的笑声响起。
他的折磨,才刚刚开始。
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