泼皮一愣没想到这个和尚居然如此的干脆,似乎是活的不耐烦了,隐隐觉得不对,手里的刀子就下切了下来,却不防斜刺里探出来一把巨大的火钳子,这柄火钳子准确的钳住了泼皮的脖子,稍微一运力,泼皮就眼冒金星昏迷了过去。、ybdu、
五沟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,看见一个头上裹着粗布的彪形大汉站在街巷口,手里拎着两个软绵绵的身体,大汉的后面又出现了一个竹竿一样的高瘦汉子,胳膊底下却夹着那个妇人,大汉见五沟爬起来了,瓮声瓮气的道:“和尚,你让爷们来帮你找人,那就要听爷们的,万一把你弄死了,星盘那里可找不到我们的事情。”
高瘦的汉子却向五沟招招手,就推开了巷子边上的一道门,径直走了进去,五沟四处看看,发现箱子里冷冷清清的不见人影,这才跟着走了进去。
这该是一间见不得人的半掩门私娼窑子,虽然低俗,还是秉承了东京城一贯的繁华,不大的院子里草木深深,虽是深秋,几簇菊花开的正艳。
大汉粗暴的一脚踢在一个不大假山上,假山立刻就向一边滑开,露出仅供一个人往进钻的小洞,瘦高的汉子随手就把那个女人扔了进去,然后纵身跳了下去,大汉也把手里的两个人扔了进去,才要跳下去被五沟一把拉住道:“他们有五个人!”
大汉冷漠的瞅了五沟一眼道:“我们也有五个人!”说完就跳了下去,洞口太小。肥胖的五沟花了好半天时间才爬下去。
底下的空间不大,几个人下去之后就塞得满满当当,高瘦的汉子又踢了一脚边墙,那里就出现了一个大洞,有人从对面扒拉开大洞上的砖石,五沟就看到了一个很大的地窖。
那里有很多笼子,大多数都是空的,只有三五个小少年被塞在笼子里,表情呆滞,其中就有五沟想要救援的那个少年。
地窖里站着两个大汉。和铁匠一样头上包着布。看样子也是蜀中人。
他们将孩子从笼子里放出来,对五沟道:“你负责把人还给人家爹娘,其他的事情我们来做,星盘不允许你冒险。”
五沟检查了几个孩子的状况。见他们没有大碍。就点点头道:“可以。我加进来只会成为你们的负担,但是我想听听泼皮怎么说,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在造孽。”
瘦高的汉子点点头。就让人将孩子送到地面,自己走到昏迷不醒的泼皮跟前掏出一根竹签子,利索的插进泼皮的指甲缝隙里。
一声不似人类的嚎叫声在地窖里回荡……
那个泼皮头子醒了,他一把抽掉插在自己指甲缝隙里的竹签子,惊恐的看着面前的这些人。
“醒了就说话,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,这样的竹签我有一百零八根你熬不过去。”瘦高的汉子坐到一把椅子上,拿脚踩着另外一个泼皮的手指在地上碾,见这个泼皮也醒了,就让人拖到外面去,然后又对瑟瑟发抖的泼皮头子道:“快说,你说的要是有一个字和外面那人的说的对不上,我就用一根竹签子。”
泼皮头子摇摇头道:“我不知道!”
铁匠笑道:“果然是好汉子,严老大,敢在你面前嘴硬的人,老子算是看见了一个!”
瘦高的严老大似乎被激怒了,拿着一大把竹签子扑到泼皮头子身上手动如飞,泼皮头子发出的声音就像是失去幼崽的母猿,又像是猪临死前的嘶号。
五沟悄悄地转过身去,此时的泼皮头子已经没办法看了。
按道理说人只要疼痛到一定程度就会昏迷过去,可是泼皮头子的眼珠子里都插着一根竹签子,他却偏偏昏迷不过去,全身就像是被放在火炉上烘烤。
严老大转过头瞅着已经醒过来缩在墙角的妇人道:“他还需要疼一阵子才能说话,要不然你先说?”
妇人尖叫着道:“我只是帮他们找人,其它的不关我事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铁匠揪着妇人的脖领子提了起来,凶猛的晃荡一阵子,只见从妇人的衣服里面掉出来好多各种各样的刀子。铁匠一把打散妇人的头发,头发里又掉出七八根泛着黑色光芒的铁针。又把手塞进妇人的裤裆里揉搓一阵,手上一用力,一块骑马垫子被抽了出来,从哪里又掉出来两根尖针,最后脱掉女人的鞋子,在鞋子里面稍微一按,两只明晃晃的铁舌头就窜了出来。
铁匠摇摇头,想了一下就把面前的这个妇人扒了一个精光,这才道:”这身行头价值不菲,锦背弩,绵里针,裙里刀,再加上六把刀子,能看的出来你是一个有名气的,如果不是被老子们偷袭,想要拿下你可能还不容易。”
妇人掩住胸口恶狠狠地道:“你们知道自己得罪了谁吗?如果你们现在退出,我权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,大家就当是误会一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