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啊……那该不会遇到什么事了吧?”贤治的脸皱在了一起。
我没吱声。
因为就在这时,我听到了门外窸窸窣窣的声响。
我扬起手,示意贤治安静。
我踮起脚尖,端着手枪,悄悄的向门口靠近。侧身靠在墙边,我迅速推开门,手枪狠厉的怼在了门口人的额头上。
“司叶……”国木田虚弱的喘道,脸色苍白。
“国木田先生!”我和贤治几乎同时喊出声。
我们俩人一起,扶着国木田坐到了沙发上。
“我的腿……”国木田的左腿微微晃动。
我低头扫了一眼,心中顿时掠起一丝寒意。我俯身,手指打着拌,好不容易掀开了国木田腿上粘黏着的裤子。目光所及之处,一片惊心。
国木田脚踝以下全部都不知所踪,血肉模糊,依稀可见的白骨了无生气。
我的眼眶有些湿润了,嘴唇张合了好几次都没有发出声音。
“司叶,快,用你的异能……你应该,应该还没用吧?”国木田显然已经疼的受不了了,每说一句话都要喘粗气。
“啊,对对对!”他这一句话提醒了我。
我手忙脚乱的从脖子上摘下怀表,因为国木田的创口太大,我只能一咬牙把它贴在了最中央。
同时,我听到了国木田一声低吼。
我知道,他一定很疼。
时间一分一分的走过,因为至少发生的种种因素,我的异能此刻并非很稳定,况且这么大的创伤我真的还是第一次遇见。
不过还好,国木田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出来。
最后,只剩下皮鞋什么的我无以为力之外,一切完好如初。
我有些胆怯的起身,静静的望着他。
“司叶,那些树枝疯了,”国木田缓了一会儿,用手扶住额头,声音闷的像多云的天气,“已经有好多百姓被吸收了。”
“那其他人呢,太宰先生他们呢?”我的指尖更冰冷了,额头冒出涔涔的汗。
“他们暂时到附近大厦避险去了,”国木田摇摇头,“我是在回来通知你的路上受伤的。”
“你们是什么时候去的?”
“昨天晚上,本来想通知你俩的,但却无论怎样都打不通你俩的电话。”
听到这话,我和贤治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当时我们正在着急找钥匙,根本无瑕顾忌手机消息。
不过在我的印象里,当时并没有什么异样啊?
我如是说出了我的疑惑。
“只有在靠近‘心脏’的区域,他们才猖獗的起来。”国木田摇头。
“所以还是要毁掉‘心脏’啊。”我总结道。
“黑手党哪里怎么样了?”贤治问。
“目前应该还并不知晓这个消息。”
“这样啊,那应该努努力让他们知道啊。”我擦干怀表上的血迹,抬头端详国木田的神色。
“嗤,”国木田无力轻笑,“司叶你……和太宰说的一样呢。”
“虽说这样可以暂时为侦探社提供一定的益处,但总归是阴招,并不符合侦探社光明磊落的形式风格。司叶我知道你最近和太宰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,但不要向他学……”
“啊啊啊……我知道了。”我捂住耳朵,躲避着国木田的唠叨攻击。
不过令人欣喜的是,目前看来国木田的精神状态算是好很多了。
“啊哈哈哈,不过在我看来目前最重要的不是去找大家么?”贤治搔着后脑勺,巧妙的接过了对话。
我转头,不清楚国木田这刚刚逃出如此危险的地界,此刻是否还会答应回去。
这不是一个明智的抉择吧?
我看见国木田低头沉吟着。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