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“‘扬少’?这个虽有些张扬,不过很有个性,也不错,就用这个吧!
以后你就叫我查伯吧!查先生,查先生的太见外了。”
查伯现在对李文扬是满满的赞赏。
刚刚聊的针对市场逻辑分析理论,这些不光需要大量的知识储备,还要具有极高的前瞻性眼光。
就凭这一点,就让人不敢轻视,更何况眼前这个少年才十五岁啊!莫欺少年穷!十五岁啊!这就太可怕了!
“好的!查伯,我就不打扰您了,您老早点休息,注意身体。
我赶紧回去把正事办了,可不能耽误你的工作!”
李文扬边说边起身拿起查伯已经签好的两份合约,拱手告辞离开。
开玩笑,还不赶紧跑回去让老爸把字签了,把这事给敲定了?
要是因为时间长了,导致节外生枝,鸡飞蛋打,自己哭都没地方哭去!
“嗯嗯!好的,难得你有这份心,去罢!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查伯接着给李文扬写了一张三千六百块的收据条:
“这是刚刚那四十章的保底稿费,千字三十元,一共三千六百元,到财务去领。”
“好的!谢谢查伯!”李文扬笑眯眯的接过收据,再次道谢后转身离开。
“小狐狸!”查伯心中暗讽李文扬一句。
财务取钱后,离开时还给前台小姐姐在隔壁定了一份茶点。
毕竟对方可是帮了自己的忙,理应表示,安排妥当后,和小姐姐道谢告别。
打车回家的路上,李文扬回想到一遍今日和查伯的谈话内容,方才琢磨过来。
其实对赌协议能够顺利签订,是查伯对自己的爱护提携罢了!
亏的自己还沾沾自喜,就凭其中一点:查伯是一家排名前三的大报社老板,却和一个少年谈对赌协议?凭什么?
只有凭借对方对自己的欣赏和爱护,才能让自己的小计谋得逞。
……里面破绽很多,只是因为自己被喜悦冲昏了头脑,才没有反应过来。
自己把别人想的太简单了,能够掌控一家这么大的媒体集团,怎么可能简单?
李文扬暗暗警告着自己,并且内心对查伯的充满了感激。
不过之所以能达成协议,除了查伯的那股子对后辈的提携、赏识、爱护之心外,可能还有对这本书没那么看重,只是觉得一个小孩好不容易写出一本不错的书,应该鼓励,不应该打击。
再说合约上标明的对赌条款,估计在查伯看来,这与‘画大饼’没什么区别,毕竟写的很清楚,达成了才有钱,打不成的话,那就是一条废弃条约罢了。
谁说查伯先生不善言辞的,是在搞笑吗?李文扬心中暗恨说这话的人。
这时候才想起来一条新闻,新闻的大概内容:查伯年轻时的梦想是,励志做一个外交官,只是后来阴错阳差成了新闻工作者。
励志做外交官的人,说他不善言辞?不是在搞笑是什么?只是他平时懒得说罢了!
不过不管怎样,有一点可以肯定,这一次自己的便宜赚大了。
这个世界上,只有自己知道,这种小说对于年轻人,会有多么大吸引力。
嘻嘻嘻!估计到时候查伯的肠子都要悔青了。感觉有那么一丢丢对不起查伯!
最多以后自己有能力了,在补偿一下查伯就好了,李文扬心里是这样想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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查伯收到李文扬父亲签订的个合约后,马上约了自己的老搭档沈宝薪,晚上到家里议事。
当晚书房中,沈宝薪看完手稿和对赌协议后,惊的目瞪口呆。
很难想象,自己的老友会同意这种对赌协议,做为这么多年的好友,如果不是老友亲自递给自己,自己百分百会找律师核实。
就是因为太过熟悉,略一琢磨,就懂了,这是老友看重这个少年,想要扶持一把,才搞出这么一出戏。
看样子,这个少年一定极具才华,才让老友动了爱才之心了。
金庸被看也丝毫不觉尴尬,知道这点计量瞒不住老友,不过自己也没想要瞒。
只见他反而得意的说:
“宝薪,和你说啊!当时和这个才十五六岁的少年,一起畅聊两个小时,却一点都没感觉到对方的年纪。
我认为,这份协议并不吃亏,如果真涨个一两万份,这个代价还是很值得的。
还有一点,呵呵!我签协议的时候,还多报了五千多!”
沈宝薪无语的看了老友一眼,心想着我想听的是这个吗?
还有,你得意的说‘多报五千份’你的节操呢?还是名人呢!
“我并没说协议不好,我是在想,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少年,能值得你这样器重?
很久没见到你这么高兴了,你就这么看好一个青年后辈?来!详细讲讲!”
“我初见他的印象啊!”查伯略作回忆。
“裙屐少年,齿白青眉,身材挺拔,角唇绒须,声音稍显稚齿。
讲话张弛有度,谈事条理清晰,做事成熟稳重,最主要的是气质文雅,谦谦君子,让我很是欢喜。
你能想象他能和我谈判两个小时,斗智斗勇,有理有据,最后还胜了,成功的说服了我,这就太难得了。”
沈宝薪严肃的点点头,能和自己的老友侃侃而谈两小时,最主要的是,能让自己老友讲两个小时的话,这就太难得了。
更难的的是,还谈判赢了,让老友签订了对赌协议,才十五六岁的孩子啊!
这绝对是妖孽级的天才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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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一时间,一个几平方的客厅里,一堆人拥挤的,坐在一张桌子周围。
激烈的讨论着什么,走近一看,桌子上还放着一份合约协议。
李文扬无奈的苦笑着,得了,又是一次家庭会议。
不过这次,家人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动物里的猴子一样,恨不得让自己蹲在桌子上被围观。
“儿子!你是说今天见到查先生了?”
“啊!是的!”
“你的书过两天在明报刊登了?”
“啊!是的!”
“这就成了大作家了?”
“妈!说了几遍了,这只是报纸刊登一本小说,没有出版,你儿子我现在就是一个新人作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