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大爷一脸尴尬,本想推说自己完全不知清,可是这样好像也说不过去。最后只能含糊其词道:“回爹的话,儿子知道自己不该包庇大奶奶,不该在知道大奶奶勾结外人贪墨三姐儿银子叶,还想法子帮着大奶奶遮掩。</P>
可是爹,您也是二品大员,应当知道这当官最要紧的就是名声,若是大奶奶背了那样的名声,儿子必定也难逃其责呀!所儿子只能为大奶奶周旋一二,希望可以尽量不要连累沈府的名声,以及儿子的官声。”</P>
一边的大奶奶自然知道此时保全沈大爷最要紧,忙连连称是:“爹要罚就罚儿媳妇,是儿媳妇一时猪油蒙心,才生出那样龌蹉的心思。可是爹也知道大房的孩子们多,这些年大爷的出息全花在上下打点上面,儿媳妇这不是没办法吗?</P>
总得为两个哥儿存聘礼,为两个姐儿存嫁妆吧!爹要罚儿媳妇也认下,这全是儿媳妇一个人的犯,与大爷以及哥儿姐儿无关。”</P>
大奶奶倒也干脆,直接就全认下了,反正事情就是如此。自己狡辩也是无用,倒不如先认错,再把大房的难处说道一翻。不管有没有用,总比让自己背上贪财的名声。自己确实贪财,可是却并不是为了自己,而是为了大房的哥儿姐儿们。</P>
沈老爷子脸色阴沉,一脸鄙夷的朝大房两口子看去,如今老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吗?大房分明就是早存了吞下二房产下的心思,也是,二房两口子那般老实,又可以单独分一份家当,大房的孩子又多,不心动是假的。</P>
可是就算有难处,也不能生出那样恶毒的心思来吧!之前拿二奶奶的嫁妆,这次又是贪二奶奶嫁妆上的租金,占三姐儿的便宜。说出去也真够丢人的,老爷子都后悔,当初为何自己会看上何氏呢?这长媳哪能这般恶毒刻薄,就算有手段有心机,可是却不能用在算计自家人上面吧!</P>
“是大房孩子多困难,可是大奶奶你手里捏着沈府的管家大权,你就真困难到那份上。非要到偷妯娌嫁妆,占侄女便宜的份上吗?老夫真是好奇,何府怎么说也是书香门第,你也是官家小姐,可是这眼皮子,这心思,简直比商人都不如!”</P>
沈老爷子说话极为不客气,直接就客说何氏无教养,辱了官家小姐的身份。大奶奶心里委屈极了,自己却实是官家小姐出身,可是何府只是五品外放官,自家爹又同沈老爷子一样清廉,何氏打小就清贫,比不起其它官家小姐穿的好,用的好。自然这心里把银子看的比什么都重,比商人更重利了。</P>
可是这话何氏说不出口,只能委屈的低着头,任由老爷子骂着。同时大奶奶心里把沈玉狠透了,这个沈玉哪里是人,分明是魔鬼,不然为何自打她醒来之后,这整个沈府都乱了,就连一向不管事的老爷子,也开始关注起沈府的后宅了。大奶奶心里突然有一个极端的想法,不会沈玉就是恶鬼转世,不然当初自己分明看到沈玉没气了,怎么就又从棺材里爬出来呢?</P>
大奶奶委屈的抬眼,眼泪吧嗒的掉,“爹骂的是,全是儿媳妇的错,可是眼下三姐儿不依不饶的,非要拉儿媳妇出面给她赔罪,儿媳妇是银子也陪进去了,脸面也得搭进去。儿媳妇已经知道错了,儿媳妇可以私底下给三姐儿这个晚辈赔不是,可是却不能带着沈家大奶奶的身份去呀!这样外人如何看沈府,如何看大爷,如何看爹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