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他才知道自己被张佳琳和翟景同蒙在鼓里。</P>

本想好好问问，却一直没找到机会。</P>

听到杜宁这么说，张佳琳没有否认，反正作为银笙经纪人的杜宁迟早会知道的。</P>

张佳琳咬着牙，面带痛苦垂下长而卷的睫毛，声音艰涩道：“有女朋友又怎么样，在这样圈子里，无论一开始爱得多么热烈，迟早还是要分开的。何况，他们现在是地下情，面对的诱惑更多，就算不是我，也有其他人，他们早晚也得分开。我又不是要破坏他们的感情。”</P>

“你……”杜宁眉心蹙了蹙，深深地看了张佳琳一眼，“你是在怪我，当年我让你跟关南走得下情吗？”</P>

提到关南这个名字，张佳琳脸色骤变，她觉得狼狈，立刻别过头。看向车窗外，她竭尽全力地忍着眼泪，全身都开始发颤。</P>

车窗里倒映出一张眼含泪光，眼睛湿润而又无助，妆容半花女子的脸。</P>

没了在舞台上，镜头前的骄傲自信，光鲜亮丽，徒留一个痛失所爱，自怜自艾的可怜人罢了。</P>

半晌之后，张佳琳嗫嚅了几下，低声说：“没有怪你，你当年没有阻止我们交往，我已经很感激了，我只是失望与失落，当年我努力过，是关南自己熬不过这身份的距离。不过，他现在不也挺好的，结婚生了孩子，他一直想过这样的生活，不错，真的很不错……”</P>

话到最后越说越轻，轻得几乎听不见。</P>

张佳琳那双眼睛像充盈的湖水似的，慢慢地波动着，终于，一股泪水簌簌地溢出了她的眼睛。</P>

杜宁目光沉寂地看着她的侧脸，看着泪珠顺着她的流畅脸颊滑落，眼底带着掩饰不住的惆怅，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心疼之情。</P>

他常常在反思，当年让张佳琳与关南隐瞒恋情的一事，到底是对还是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