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闹了一场,束玉绾一时间失了睡意,只是皇上明日还要早起早朝,不想影响皇上休息,束玉绾闭上眼睛,假装睡着了。
却感觉到皇上在一旁翻身,束玉绾睁开眼睛,问道:“皇上,你也睡不着?”
皇上见束玉绾也没睡意,索性起身,问道:“绾绾,你觉不觉得,二弟的事情,有点奇怪之处?”
束玉绾心中一咯噔,问道:“哪里奇怪?”
“邵氏说,在安王府中亲眼见到南蒲人与二弟往来,也有信件为证,看着是证据确凿的,可南蒲向来以稳定为主,这一任南蒲王南阳初也是个守成之君,怎会与二弟联合呢?即便二弟许下蜀郡三县,又成功篡位,又能有多大的可能兑现这诺言?”
“一旦借了兵,二弟又没成功,便是与我大靖结仇。”
束玉绾闻言,便知道皇上怀疑邵思敏了。
沉默了一会儿,才道:“不管此事是真是假,安王在蜀郡阴养死士,意图谋反,总是真的,况且,安王已经死了。”
“皇上,臣妾知道,安王是您的弟弟,可是他想谋反,便是我们的敌人,对敌人手软,便是对自己的安危不负责任。”
“咱们还有承儿,还有臣妾肚子里的孩子,留下安王,就是给孩子们留下麻烦。”
皇上闻言微微一笑,看来绾绾也觉得,安王与南蒲勾结,出卖大靖一事,是那邵氏的手笔。皇上也知道邵氏前往粤西,办女学分院的事情,既然绾绾觉得那邵氏于她有用,他便也不多追究了。
皇上心下感叹,回应束玉绾道:“朕知道,朕虽对二弟也有那么两分兄弟之情,但与你和承儿的安危相比,实是微不足道。”
皇上轻轻抚摸了下束玉绾的肚子,只希望将来他的孩子们,一母同胞,能够不要自相残杀,想到这里,皇上道:“绾绾,生完这一个,咱们便不生了吧。”
束玉绾诧异的看向皇上,不赞同道:“皇上可是只有臣妾一个人给您生孩子,臣妾不生了,皇上岂不是子嗣单薄。”
“多子多福,况且您的江山得有人继承。”
其实她也觉得生孩子辛苦,可既然想独占皇上,为大靖皇室开枝散叶的任务,便只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了,有所得,必也有所苦。
皇上好笑道:“江山已经有承儿了啊,还有你肚子里这个孩子,又不是后继无人。”
一个男人是不是真心为你着想,其实很容易看的明白,束玉绾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,轻轻道:“好,听皇上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