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枝被推倒时还试图往窜了窜,这样做的后便是更紧密地嵌入了顾问渊怀中。手指攥得更紧了。
顾问渊觉得接吻这项活动颇为新奇,按着阮枝吻了许久,途中些微挣扎,都被顾问渊握着手指制止。他将的手指慢慢揉捏,像是一种特殊的安抚。
日光偏移。
阮枝经被亲的麻木了,什么时候的手臂到了顾问渊的背都记得了,两人从案桌滚落到了地毯,姿势有点儿宜,衣衫青丝全散落纠缠在一处。
顾问渊离的唇,脑袋置颈侧,慢慢地拥紧,克制的呼吸声随着温度接近,他抚摸头的动作略为生疏僵硬。
然后,他又轻轻地拍了拍的后背。
“你把我当小孩子吗?”
阮枝话出口,才现己的声音喑哑干涩得厉害。
顾问渊动作停下,规规矩矩地放在的后背处动了,他的声音没比阮枝好到哪儿去:“怕你适应。”
适应也要被你强抱着适应了。
况且——
阮枝小声道:“我感觉你也没有很熟练,那你适应了吗?”
顾问渊浑身僵了僵,近距离下阮枝能很清楚地感觉到这点。
顾问渊稍稍拉两人之间的距离,以便能看清阮枝脸的表情。阮枝却会错了意,以为他要制裁己,连忙往后躲。
一来二去两人就这么在地“厮打”起来,就是情义正浓,又刚激烈拥吻过,免了擦枪走火。
“停停——”
阮枝感觉到了某处妙,连忙喊停,身子一缩就要从顾问渊怀里脱身出去。
顾问渊按住。
阮枝敢再动了。
顾问渊目光游移着,大概也十尴尬,东拉扯道:“厮打在地,何体统。”
阮枝嘀咕道:“你仅体统,还得寸进尺。”
顾问渊:“……”
他没话说了。
过了片刻。
阮枝轻声问:“我以撤了么?”
顾问渊默了默,声音低沉地道:“有时候就觉得必须要抓住你,然你会跑的很远。”
阮枝:“?”
画风怎么突然哲学起来了?
这就是传说中的贤者时间吗?
抬头看清了顾问渊的表情,阮枝一怔。
顾问渊拨额前落在眼前的碎:“……但是又觉得能太束缚你,毕竟被困住的滋味实在好受。”
阮枝心口紧,知顾问渊是否觉了什么,更因这番话生出难以言喻的感觉:“怎么突然说这种话?”
“随便想到了。”
顾问渊目光深深地看着,口吻却平和安宁,带着惯有的随性,“如有一天你有什么得去做的事、非去的地方,妨同我直说,我都会随你去的。”
“……”
顾问渊起身,就手将阮枝也拉了起来。
阮枝被他这番话拨动了心神,重心稳,脑袋一下撞进他怀里。
换来顾问渊两声低笑:
“撞傻了?”
阮枝心潮迭起,想表现出来,伸出手来假意抚髻,确定遮挡了大半张脸才慢吞吞地从他怀中退出来,语带嗔怨地道:“都怪你,我的头都乱了。”
想起他被困在青崖渊下动弹得、负隅顽抗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己被吞噬,在暗无天日的深渊中独支撑着,无数次的遭受反噬……到底是想到了什么,才会说出这种话来。
顾问渊手停在半空,颇有些知所措的意味。
阮枝的髻简单,却仍然避免地在方才的打闹中散了,间的绿宝石步摇流苏都缠在了一处,其中缠杂几缕丝。
“动。”
眼看阮枝要伸手扯下来,又得章法,顾问渊连忙制住的动作,“我来。”
日影横斜。
屋内人影被拢在倾斜的窗棂中,在暖橙色的光线中被拉长些许,一人俯首欠身靠近,另一人安静垂首,亲密无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