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叫殴打吗??
脂肪和肌肉的亲切碰撞罢了。
阮枝亲切地望着她,口吻温柔又娇俏:“是的呢。你刚才没听见么,他归我管,所以我是打是哄,都跟你没有关系呢。”
好茶!
从今以后我阮枝就改名叫阮茶了!
“???”
女修一脸被震塌了三观的表情,她看看顾问渊,又看看阮枝,最终将仍存期待的眼神定格在了顾问渊的身上,希望能听他说点什么。
不料顾问渊扫了眼身前莫名气焰高涨的阮枝,应了一声:“嗯。”
女修:“……”
女修哭着跑走了。
阮枝目送着她远去的粉色背影,感叹道:“造孽啊。”
顾问渊略为玩味地道:“你是指你自己?”
阮枝刚想摇头说“是指你这个蓝颜祸水”,脖子刚一动,就听到了一声不妙地“咔擦”声,并且她的视野就此卡在某个角度,没办法自如地将脑袋转回去。
“等等!”
阮枝的声音惊恐中夹杂着一丝不确定的侥幸,“我的脖子,是扭了吗?”
顾问渊:“……”
阮枝凭着记忆逮住了顾问渊的手臂布料:“顾师弟,救人一脖,胜造五级浮屠。”
顾问渊笑了一声。
这声音落在风中,轻忽得像是幻觉,分明他前一刻的情绪还极坏,这会儿却能毫无防备地笑出来。
阮枝觉得自己被侮辱了:“你不要笑——”
话语卡在半途。
她的后颈被一抹冰凉覆盖,激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顾问渊的手在她后颈的某个部位按了下,而后指尖稍一用力,微弱的关节摩擦声再次响起,她的视野就正常了。
阮枝松了口气:“谢谢。”
“不必。”
“要的要的。”
阮枝心有余悸地道,“不然我就要以螃蟹的姿势走回去了。”
顾问渊又笑了一下。
唇角短暂地掠起,便被他转身的动作遮掩住了。
阮枝没看到他的表情,正垂首给自己按摩后脖颈,捏了十几下,突然听见顾问渊的声音:“你不走?”
她抬首,才发现顾问渊站在一段距离外,并没有直接离开。
“?”
阮枝朝后看了一眼。
“就是你。”
顾问渊耐心出奇的好,大约是此刻心情不错,“阮枝。”
阮枝一副“事情不是已经结束了吗”的懵逼表情。
顾问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,提醒道:“不是说我受伤归你管么?”
“呃。”
阮枝迅速拿起了自己的人设,三两步跟了过去,视线上上下下地打量他,“你受伤了?”
“在左手臂,本来处理过了。”
顾问渊顿了顿,侧首看她,脸上的表情十分和善,“刚才你那么一下,应该崩裂了。”
阮枝:“……!!!”
去旭日峰的路上。
阮枝一直在回想自己刚才那一下到底有多大的力道,眼神时不时地往顾问渊的左上臂瞟一眼,没看到血迹渗出的痕迹——是因为包扎着所以还没有渗透出来?
旭日峰上比望阙峰可热闹多了,虽说符修一门没落已久,但顾问渊的师父栖宿长老致力于将这一道发扬光大,多年来在外努力寻找弟子,凑起来也有二三十人。
顾问渊的住处在较为僻静的北端,有段难走的路隔开内外,进去后便有种进入另一个空间的感觉。
屋子没有阮枝住的那间大,同样有个小院子,只看上去莫名有几分阴冷的感觉,没什么人气。
就像顾问渊本人,那双手冰冷得不似活人。
阮枝走到这里,已经不再纠结于力道的问题,事情已经发生,该做的就是如何应对。
她反客为主,一进院子就招呼顾问渊坐下:“你坐在这里。”
顾问渊:“?”
虽然不知道为什么,但姑且还是看看她想要做什么。
顾问渊依言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。
只见阮枝从储物袋中拿出了几样物品,甚至还有包扎用的布,而后郑重地看着他:“请放心把你自己交给我吧,我要开始了。”
“……等等。”
顾问渊往后仰了仰,避开阮枝伸过来的手,素来从容不迫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,“你是什么意思?”
“脱你衣服啊。”
“!”
阮枝指了指桌上的药罐和纱布:
“然后给你上药。”
“……”
顾问渊的眼神飘忽地晃动了几遭,不明白这些人的观念是什么时候突飞猛进到了如此开放的地步,亦或是只有修士如此?
“不是你让我来的么?”
阮枝看着他,认真地问,“还是说你在害羞?”
顾问渊的手按在石桌边沿,抿了抿唇,提醒她:“我以为,这种情况下该害羞的应该是你。”
“哦,这个啊。”
阮枝有理有据地道,“因为我喜欢你,当然是求之不得,怎么还会害羞呢?”
顾问渊:“……”
你说的好他妈有道理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