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,这便是那句话的诠释: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。又或者是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。一切的一切,都只能怪曾拓太过于优秀。
曾拓看着怀里的冯蔷,此刻她竟然安详地睡着了,轻微的鼾声时而响起。看着她沉睡的样子,曾拓心中越发感到一阵阵的揪痛。他不爱冯蔷,但这么多年冯蔷对他的爱意早已深入骨髓。
当他出现时,那股爱意就像是那无孔不入的水,任他如何抵抗,也终究无法不被其感染。他只能叹息一声,轻轻道:“冯蔷是我野狼帮的人,我要带走。”
冯启伦一怔,迟疑地说道,“这...”
曾拓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,又坚决地说道:“你没有拒绝的权力,还有,那大熔炉你们冯家以后别再去了。如果想要让家主弟子进行进修,那就光明正大地争夺五年一度的名额。”
冯启伦紧皱眉头,对于曾拓的专横他已经有了一些免疫力,但也没有过多的愤怒。
此时,曾拓微笑看着他,“于家和杨家已经对我出手了,不知道你们冯家有什么应对手段?”
曾拓这句没来由的问话顿时让冯启伦愣住了,他的话锋转得实在太快了。
片刻后,冯启伦沉声开口道,“我有些不太明白你的意思?那于家和杨家不是一直以来都与你交好的吗?想当年围剿野狼帮的时候,这两家可是在明面上帮过你的。”
曾拓呵呵一笑,道:“虽然我也不太清楚,但我想于杨两家也许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,也许就是他们比你冯启伦更狡诈的缘故吧。”
确实,无论是哪一家,他们要么独善其身,保持着中立的态度,要么就直接与曾拓撕破了脸。
可这于杨两家在今日的场合里,却分明与曾拓和野狼帮保持着一种暧昧的关系。
或许可以说,这是时势所迫,但又有谁敢说,这于杨两家的家主,不是性格使然呢?
杨洪,表面粗犷,性格豪爽,心思却极度细腻,这类人通常被称为“性情中人”。在熟悉他的人看来,杨洪的这种细腻不仅表现在对待朋友的态度上,更表现在处理细节问题上。
于志龙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利益至上者,他深沉内敛,为人圆滑世故。与杨洪的直来直去不同,于志龙会以各种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,但表面上却会给人留下一种深思熟虑、稳重可靠的印象。
至于冯启伦,这位曾经的财团第一大boss,看起来老成持重、德高望重。但论起心机,他与于志龙和杨洪相比,却稍逊一筹。他很大程度上是依靠冯家的家底和自身的地位来巩固自己的地位。
然而,冯启伦也并非什么善良之辈。他当初几次判定曾拓的死刑,毫不犹豫,冷酷无情。曾拓有理由对他产生仇恨,也有理由想方设法整死他。
但现在曾拓决定放他一马,这既是因为冯启伦是怀中的美人冯蔷的父亲,也是因为曾拓自身的心胸宽阔。当然,这种宽阔并不是对所有的仇恨都不予计较,而是因为他有更深远的目标和考虑。
曾拓洞悉世间的很多事情,他明白这世上的对立和冲突不仅仅存在于个人与个人之间,也存在于不同的家族和势力之间。这不是哪个人或哪个势力与他曾拓作对,而是整个世道人心。
因此,曾拓能做的最大反击并不是消灭冯家、于家等七大家族。
那么必然还会冒出别家,什么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家,并且会如雨后春笋般迅速冒出。
到时并不会和现在有什么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