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竟然不用解剖尸体，就可以得到这么多结论。”男法医看着通过余灿描述自己做好的满满一页纸的记录，对余灿的敬佩之情又增长了不少。</P>

“剩下的就等身份核对之后，再去解剖室研究了。”余灿脱下了橡胶手套，轻轻拍了拍男法医的肩膀，给他加了加油，朝着和福利院工作人员沟通的时栩轲走了过去。</P>

“时队，我那边已经检查好了。”余灿刚说完，就听到时栩轲身边的福利院老师开口对自己问道：“你是和林先生一起来看望过莎莎的余小姐吧？”</P>

余灿没有想到和时栩轲沟通的女老师正是她之前见过的小张老师。</P>

“你好。”余灿忽然被认出来，有些尴尬的笑了笑。</P>

“对了，林先生之前说过，你是一名警察的。”小张老师的记忆力还算不错，本来还沉浸在遇到凶杀案的悲痛和惊吓中，见到余灿之后情绪稍微好了一些。</P>

余灿也没有过多的解释，看了一眼身侧的时栩轲，对小张老师关心的询问道：“你是第一个发现凶案现场的老师吗？”</P>

小张老师轻轻点了点头，余灿的话又让她陷入了刚刚看到尸体的恐惧和难过之中。</P>

“我今天一整天就觉得心慌，晚上出来起夜的时候顺便去检查了一下孩子们的房间，没想到竟然少了一个孩子，我急忙出来找人，却在隐蔽一些的位置，发现了孩子的尸体。”</P>

小张老师看起来很善良，一边说着一边擦着脸上的泪水。</P>

余灿可以理解她的心情，毕竟在福利院里朝夕相处，作为孩子们最信任亲近的老师，她的心里一定不会好受。</P>

余灿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面巾纸，递给了还在哭的小张老师。</P>

“谢谢你，余小姐。”</P>

小张老师抽泣着，忽然想起来什么，对余灿说道：“我最开始还以为丢了的孩子是莎莎，她最近情绪也比较敏感，总会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，我还以为是她偷偷跑出了寝室，没想到竟然会在角落里看到小莹的尸体。”</P>

听到小张老师的话，余灿和时栩轲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对方，两个人都感觉到了情况的复杂。</P>

“张老师，你为什么会觉得跑出去的孩子是莎莎？”余灿语气很平静，但微微攥在一起的拳头却暴露了她心里的起伏。</P>

“因为寝室里空出来的床位是徐莎莎的，所以我当然会以为走出来的孩子是莎莎了。”</P>

小张老师注意到余灿露出了格外震惊的表情，急忙解释道：“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，遇害的小莹平时就和徐莎莎的关系还不错，两个人偶尔换一下床位也很正常。”</P>

“你是说遇害的孩子和徐莎莎的关系比较好？”余灿知道徐莎莎的性格比较孤僻，所以对小张老师的话很在意。</P>

“是还不错，这两个孩子的喜好有点像，不过小莹要更加外向一些，我们老师都说这两个孩子看起来有点像亲姐妹，身高外形还有年纪都相仿，所以小莹大概是听进去了老师们的玩笑话，对徐莎莎也格外上心了起来。”</P>

想到这些，小张老师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，“小莹平时很乖的，还那么热心懂事，怎么就会遇到这样的事呢？”</P>

“节哀，我们一定会尽快的抓住凶手。”余灿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眼前的女老师，此时她自己的心情也很复杂。</P>

余灿有些怀疑，今晚的凶手真的是想要杀害小莹吗？还是本来想要杀害的人，就是恰巧没有躺在自己位置的徐莎莎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