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哭什么哭,方才可凶悍得很,一见到人来了就哭,可真会装。”</P>
骆星擦掉脸上的眼泪,不甘示弱道,“你管我啊,你想强迫我,我还不能哭了?”</P>
“你!”</P>
礼炎又要上前,但被南荣景拦住了。</P>
夜色已深,还好礼炎今夜不许人伺候,否则传出去了,定要惹来许多非议。</P>
礼炎坐在地上生闷气。</P>
南荣景沉默。</P>
骆星无所适从,见殿内乱得厉害,想着被人看见了也不好交代,便默默开始收拾。</P>
少顷,南荣景过去向地上的礼炎伸出手,想要扶他起来,但他不起,南荣景便陪着他一起坐下。</P>
“久经沙场的人,怎么还能叫人伤成这样?”</P>
南荣景看到他脸上的血痕,不由觉得好笑。</P>
礼炎瞪了不远处的骆星一眼,“沙场上的人可不扯人头发,咬着别人的手不放,使这些下三滥的功夫,她就是个泼妇。”</P>
“可是,是你不对在先不是吗?”</P>
“我不对?她是我的妃嫔,难道我还碰不得她了?”</P>
“阿炎······”</P>
南荣景叹了口气,转而正色看向他,“你之前最厌恶此等强迫行径,可是你现在,和曾经你讨厌的那些人,有什么分别?”</P>
像是想到了什么,礼炎忽而再次恼怒起来。</P>
“不用你来教训我。”</P>
骆星刚把凳子摆好,又被人一脚踹开。</P>
“我就是讨厌她,讨厌你那样在意她,她明明不是个好人,明明目的不纯心怀不轨,难道仅仅因为她失忆了,她之前的一切,就能一笔勾销了吗?”</P>
礼炎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。</P>
骆星觉得好奇,“之前的一切?我之前做了什么?”</P>
“好人······”</P>
南荣景笑了一声,站起身来,“这世间的好坏,可难说得很,难不成阿炎觉得,你我,是好人吗?”</P>
还没见过有人这么说自己的,骆星看向一袭白衣的南荣景,“你的意思是,你们两个,是坏人?”</P>
“好坏固然难以界定,但这乱世,向来强者为尊,所以,我说什么便是什么,又有谁敢说我一个不字。”</P>
似乎并没有人搭理她,骆星站在一旁,颇为多余。</P>
“阿炎既有此自信,又为何,会忌惮一个小小女子?”</P>
南荣景又说。</P>
小小女子?</P>
好像看不起她似的,骆星不满。</P>
“谁说我忌惮她了。”礼炎反驳,“我有千军万马在手,万里江山在榻,一个女子而已,能掀起什么风浪。”</P>
果然看不起她。</P>
骆星撇了一嘴。</P>
南荣景微笑,“既如此,大王为何不能给她这一亩三分地的清净,也给自己少些麻烦呢?”</P>
像是意识到了什么,礼炎颇为无奈,“就在这儿等着我是吧?南荣景,你怎么老是框我。”</P>
“不。”</P>
南荣景向礼炎弯腰作揖,“是大王仁厚,心怀宽广。”</P>
“你啊你。”</P>
“什么时候也会说这种恭维人的话了。”</P>
他话都说到这儿了,礼炎也不好再说什么,只叹了口气向他走近一步扶上他的手腕。</P>
“若有一天,要你在我和她之间选一个,你会选谁?”</P>
他忽然问了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,像是在玩笑,又像是认真的。</P>
“不可相提并论。”</P>
南荣景淡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