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姐姐。</P>
她的座上宾。</P>
“这些时日没有见,姐姐可想我了没有?”骆星伸手抚上她的脸,依旧如从前一般亲昵地撒娇,好像一切都没有变过。</P>
椅子上的人厌恶地偏过头去,似乎很抗拒她的靠近。</P>
“我说过的,姐姐。受制于人的时候就不要这么倔了,否则,你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。”</P>
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!”</P>
江初楹忍无可忍道。</P>
骆星仍是天真地笑着,“我只是想一直和姐姐在一起啊,可是姐姐心里装的人太多了,我于姐姐,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患者,不高兴了就可以随时抛下。但现在好了,现在,姐姐可以不用去想其他什么人,可以永远和我在一起了,多好啊。”</P>
“太荒谬了······”</P>
江初楹摇头冷笑了一声,“你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虚荣找借口罢了,事已至此,我也认栽了,怪就怪在···我当初识人不清,引狼入室,给了你这等阴毒之人可趁之机,可是,萍儿······”</P>
她唤了她的名字,“守着偷来的东西,你真的心安吗?”</P>
想不到她事到如今还敢这样挑衅于她,骆星的笑慢慢冷下来。</P>
“有一件事我好像还从来没有和姐姐说过。”</P>
“姐姐可知,我前些日子为何没时间来看你吗?”</P>
江初楹抬起头,却没有说话。</P>
骆星贴近她的耳侧,“这些时日,我都代姐姐,守在姐姐母亲的灵堂前尽孝,一日不曾离开。”</P>
闻言,她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,却喉头梗塞,说不出话,片刻,才极度痛苦地大喊出来,眼上的白绫被染得更红。</P>
欣赏着这个人痛苦的模样,骆星残忍地笑出声来。</P>
果然,漂亮的人,即便是痛苦的时候,也是极漂亮的。</P>
像朵染了血的白色玫瑰。</P>
“你应该和你的父亲一样感谢我,让那个可怜地等着自己女儿回来的母亲没有遗憾地死去。”</P>
骆星漫不经心地笑着离去,带走最后一点光亮,独留那个满眼血泪的人在黑暗里撕心裂肺地痛着。</P>
她推门而出。</P>
外面满室寂静,和方才一样,但不远不近的黑暗中,却多了一个人坐着喝茶。</P>
骆星慢慢走近他,他放下手中茶杯,伸手,将她揽入怀中。</P>
“你可真坏啊。”</P>
他说。</P>
骆星神色冷淡,伸手勾缠那人垂在肩头的发,“你自己,不也在助纣为虐吗?”</P>
黑暗里,他笑了起来,“因为,我也不是个好人啊。”</P>
骆星看着他,脑海里却不由自主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脸。</P>
若是换成那个人,大约又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说些她不爱听的话了。</P>
其实,某些时候,还是面前这个人更讨人喜欢一些。</P>
骆星拉住他的衣襟,微微仰头,吻了他。</P>
他愣了愣,闭上了眼睛。</P>
“···这是报酬,金漠。”骆星轻声说。</P>
听到这两个字,那人睁开了幽暗的双眸,蹙着眉颇为不悦地推开她,而后起身离去,没有留下一句话。</P>
真是莫名其妙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