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离仔细回忆了一下,道:“那人骑术了得,轻功貌似也不赖,身材与我相仿,只是那人带着面具,看不清他的样貌。想要调查清楚他的来历身份,恐怕十分棘手。”
楚翘儿眉头紧蹙。
燕离又道:“对了,当时我快追上他的时候,他趁我不注意,回头朝我发射了暴雨梨花针。”
“暴雨梨花针?”楚翘儿一惊。
暴雨梨花针可是唐门独家暗器,威力巨大、霸道至极,堪称暗器之王!
好个卑鄙小人!
“嗯,幸好我反应快,一个下腰巧妙躲过,不然就被扎成马蜂窝了!可也就是这么一弯腰的工夫,他的人就消失不见了。”燕离扼腕叹惜道。
楚翘儿咬着手指头,沉思片刻,道:“有没有可能,那个人,就是你说过的逃犯呢?”
“也许是吧,其实,我也不太清楚。”燕离搔了搔头皮,道:“当时那个案子,是邢捕头协助大人办的,人也是邢捕头抓回来的,我只知道他叫孟泰,但并未见过此人真正相貌,等回衙门我再查查卷宗,把画像登出来。”
“哦,这样啊好吧。”
楚翘儿叹了口气,道:“哎,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,当务之急是保护好少爷以及那位百里姑娘,不论那黑衣人是不是逃犯,不论他攻击的对象到底是少爷还是百里姑娘,都是个极危险的人物,这次他没有得手,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,估计会再次找机会袭击的。”
“嗯嗯,我也是这么想的。所以,我打算等会回府向夫人申请禁足令,禁大人的足,这几日把他锁在房里,不让他到处乱跑。”燕离连连点头,道。
“哈哈,燕捕头真是翘儿肚里的蛔虫,我正有此意呢!”楚翘儿开怀大笑,道。
燕离见她难得露出久违的笑容,也跟着轻轻笑了一下。
两人对视着,又笑了好一阵才停止。
一直压在心头的重铅,仿佛也因这笑声轻了许多。
回到柳府,燕离将柳司卿路上遇袭的事与柳夫人讲了,柳夫人又惊又恐,急忙调动了衙门近一半的捕快驻守,将飞云阁包围得如铁桶,连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进去。
柳司卿的一日三餐,都由楚翘儿送去,拉撒都用房里的夜壶解决,不准踏出房门半步。百里红霜也被关在书房里,由四喜照顾起居。
与美人仅有一墙之隔,可却见不着面,柳司卿郁闷得要死,每天睡也睡不着,茶喝着没以前那味儿了,饭也没有胃口多吃了。
这几日,燕离则带领其余的捕快,忙着全城搜捕逃犯,每个角落都贴满了通缉犯的画像,只期早日将逃犯缉拿归案。
柳司卿这段日子特别难熬,又不许出门,又没人陪他聊天,闷得简直快发霉了。
一会儿好想念良品铺子的核桃酥,王婆家的糖炒栗子,曹老头的卤鸡腿虽然可以叫楚翘儿买,但打包回来吃的总缺了些气氛一会儿又惦记怡翠楼头牌哼的曲,万福班台柱子唱的戏,越想吧,就越是心痒难耐。
才安分两天,柳司卿便坐不住了,脑筋一转,想出了个馊主意来。
第三天,清晨。
“来人,本官,本官肚子疼”柳司卿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,装出十分痛苦的样子来。
门外的捕快听到动静,忙开锁进来查看。
“大人,你怎么了?”捕快毫无戒备地靠近柳司卿,将他扶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