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昭强硬不起来,声音有些低:“哎呀,现在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,先解决这件事最重要!不知道蹊蹊对路随到底是什么心思,那万一……万一她真的动心了怎么办?”
“不行!”秦野认真道,“就算动心也得把这萌芽扼杀在摇篮里!我们蹊蹊是不可能去给路随当同.妻的!行了,这件事交给我,你暂时也别在蹊蹊面前说什么,免得她伤心。”
秦野收线,一副要去杀人的模样:“去桐城!”
……
陆徵和路随打完电话回到病房门口站了好一会儿,想进去,又突然不知道看见顾嘉翰应该说什么。
他来回踱步了片刻,病房里突然传来一阵响动,似乎是什么东西倒地。
陆徵打开病房门冲进去,见床边的轮椅侧翻倒地,顾嘉翰摔在地上,陆徵疾步过去:“嘉翰!摔伤了吗?宁教授呢?”
顾嘉翰勉强道:“他有事出去了。”
陆徵气得不行:“那你不会给我打电话?”难道他真的是觉察到了什么,所以要回避他吗?
顾嘉翰徐徐道:“打了,您在通话中。”
打、打了?
陆徵莫名松了口气,那应该是他在给路随通话。
“能站起来吗?”陆徵伸手去扶人,病号服不厚,陆徵握住顾嘉翰的手臂就觉得他身上烫得很,他蹙眉道,“你在发烧?别动,我……我抱你。”
“陆先生……不用……”顾嘉翰烧得没什么力气,不容他拒绝陆徵就将他抱上病床。
陆徵按了护士铃,又摸了摸顾嘉翰的额头安慰道:“没事的,别怕。”他心里清楚,术后发烧是很危险的事,他匆匆给宁昭打了电话,“在哪里?快回来!”
……
整个晚自习时间,言蹊发现路随时不时就在看她。
晚自习下课回寝室的路上,言蹊忍不住问:“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?”
路随组织了下语言说:“是有个问题想问你。”
“问吧。”
“你……你会歧视同性恋吗?”
“不会啊。”言蹊扭头问,“干嘛这么问?”
“哈哈,没什么。”路随松了口气,太好了,顾嘉翰恐同,还好言蹊是能接受的,这样以后告诉她陆叔的性取向也不会吓到言蹊。毕竟陆叔是家人,要是言蹊不能接受还真的挺麻烦的。
言蹊看见俞橙和姚米走在前面,她忙挥手叫了她们。
那二人回头看见路随也在。
俞橙:“快走,虐狗了!”
姚米:“跑吧橙子,屠狗现场要来了!”
言蹊看见她们干脆跑了起来:“……”
到了寝室楼下,路随拦住言蹊说:“手伸出来。”
言蹊扭着手腕说:“我真没事了。”
“嗯,最后一次。”他说着将喷雾拿出来,往言蹊手腕上喷了两下。
喷雾触及肌肤一点也不凉,还带着路随的体温,很是舒服。
言蹊诧异问:“你不会是整个晚自习都揣着吧?”
“是啊。”路随盖上盖子,望着她笑,“你还想喷的话,我可以每天都揣着。”
言蹊被他逗笑了:“陆随,谢谢。”
“谢什么。”路随冲言蹊眨了下眼睛,“我自己选的人不宠着,难道要留着机会给别人吗?”
言蹊失笑:“哪有别人?”
路随微哼:“我在明敌在暗。”晏徊那小子还在千里之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