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此言一出,在座众人纷纷点头赞许,弈先生最终展开了折扇,朗声道:“金兄弟对我们在座的诸位,都是推心置腹、诚心以待,</P>
“毫无半分的保留,能够结识金兄弟你,实乃我等人的三生至幸啊!</P>
“是以兄弟之事,便是鄙人之事,更是我明夷帮之事!</P>
“兄弟切不可再说这些伤情伤义之言,显得我们与兄弟你,太也生分了些。诸位,我说得可错了么?”</P>
范莽等人纷纷开口附和,均道弈先生此言太为在理。</P>
金琨起身抱拳道:“在下惭愧,今日之事全因我医治狂阳而起,我害得大伙儿都受了伤,是我对不住大家!”</P>
这句话又惹来众人的不满,秦志涛道:“金兄弟哪里话来?你我皆是过命的兄弟,我为兄弟你舍了这条性命,又能如何?”</P>
范莽更是叫嚷道:“不错!先生不是不让我们显得太过生分么?你再说这种混话,我可要发火儿啦!”</P>
薛倚也道:“金师兄怎会害咱们受伤?又怎会对不住咱们?今日之事,实该是我们应份之事。”</P>
弈先生笑过几句,背手仰天,叹道:“今日害大伙儿的,至始至终,可都是霁云盟和那齐腊呀!”</P>
他合起折扇,续道:“他们先是害死了五十多名病人,然后其他病人们蜂拥而至,对我们非打即骂,好一出滴水不漏的大戏呀!”</P>
范莽一凛,忙道:“是啦,我与金兄弟出了济民堂之后,堂中又发生了何事?那五十多具尸体,先生可有眉目啦?”</P>
弈先生缓缓道:“自你们走后,我赶忙去了叶家府,向叶家说明了来意,怎料叶员外携同两个儿子,已出了几日远门,数月也不能归。</P>
“但叶家的管家对此事也极为重视,立时叫上十余名家丁和武师跟我回到济民堂中守卫。”</P>
他稍稍一顿,再道:“可谁知,我们刚一回到堂中戒备,均闻到一股难闻之气,未等我们反应过来,就已是人事不省啦。</P>
“在这之后,贼人们定是大开了杀戒,内堂便多出了五十几具尸身。但却留着咱们这些店中的伙计不杀,</P>
“这才好惹来一众病人的无端指责,他们如此地栽赃陷害,可谓是处心积虑呀!”</P>
金琨惊道:“迷烟?他们竟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?”</P>
范莽愤愤道:“那还不是一般的迷烟,若不是肖姑娘的手段高超,也不知先生此时还能否醒得来!”</P>
金琨这才想起他二人刚一回到济民堂时,范莽正在给弈先生渡气疗伤。</P>
想是这迷烟过于难解,以致范莽耗费了太多时辰,即便是大汗淋漓也未能替他解毒。</P>
弈先生颔首道:“好险呐,若不是我提前在脸上抹了沥青,自我昏迷时,定会让他们得知了我的身份。”</P>
众人这才恍然大悟,难怪这一路之上,弈先生始终是一脸的油黑。</P>
若不是这种难洗的沥青涂在脸上,弈先生早就被霁云盟瞧清了真实面目,那么他的身份可就要完全暴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