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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衍宗,凌云峰。
在屋内打坐的谢言洲忽地睁开了眼睛。
如果这时有人凑近了细看,就会发现,他的瞳色并非纯粹的黑,而是幽暗的墨绿。
谢言洲垂眸,抬手,看着掌心波动的灵力,比以前更加的雄浑醇厚了一些。
之前在般若秘境里误吸的狼妖内丹,无论他费了多少力气,用了多少方法,都没法消除干净。如今被彻底吸收,跟他融为一体,仿佛他生就该拥有一样。
他收了灵力,起身,推走出去。
屋外天色已黑,明月高悬。
整座凌云峰安安静静,除了遥远的虫鸣鸟叫,再无其他杂。他御剑而起,目光一扫隔壁的聚灵峰,也是黑暗一片,没有一丝灯火,只有清冷的月光。
她今日没有回聚灵峰。
他立于半空,遥遥地朝北面望去。天衍宗较大,北面的峰顶离得太远,以化神巅峰修士的目力,都只能在黑夜里看到模糊的,渺小的虚影。
她早就不属于他了,他还在暗暗地期盼着。
她甚至可能宁愿喜欢一傀儡,都不会再多看他一眼。
谢言洲自嘲地了,御剑落回了地面,面色沉凝地往自己的屋里走去,走在越越深的夜色里。
寂静的峰顶,月色下孤独的长影。
这一世,太难熬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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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似锦是被唇凉凉软软的触给弄醒的。
有熟悉的温热气息喷在她脸,带着果酒的清甜香气。
这种觉并不陌生,是有人在亲她……
她猛地睁开了眼睛。
“师叔?”
看清眼前的人时,她着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。“你回啦。”
墨繁了,把她抱了起。他坐在床畔,她拥在怀里,手抚了抚她的脑袋,“怎把灵力消耗得这样厉害?”
花似锦低喃道:“我想尝试送他回去,但是去了好多世界,都不……”
墨繁摩挲了一下她的脑袋,叹了口气:“别试了。”
“嗯。”花似锦头靠在他胸前,“应该是没办法了,对不起……”
“说什对不起……”墨繁揉了揉她的脑袋,“已经发生就发生了,别有太多负担。”
他说罢,扭头望了望窗外已经黑沉下去的天际,低着音似是自言自语一般地道:“事情也许跟我们想得不一样……”
“什?”
“没什。”墨繁忽地她紧紧扣进怀里,又吻了下去,这次吻得更深更重。
屋外天幕暗了下,夜色裹着夏末的凉意笼罩了整座无妄岛。屋内,热意一阵阵地在层层堆积。
花似锦在铺天盖地的炽热与难耐里挣脱了片刻,呢喃了一,“他还在外面……”
“不管。”墨繁继续俯身含住她的唇,辗转研磨。
好不容易得空,她面若桃花,眼波泛水,脸又羞又烫,“可你之前说……他能受……”
“不管。”
她越紧张,他越疯狂。
不管,不管,什都不管了……
……
而此刻屋外,少年墨繁在院里的花树下,独自坐于夜色里。
他长腿盘起,墨色衣袍堆叠在身前,笼在一片暗影里。
稀薄的月光投在他俊美的面庞,鼻梁高挺,薄唇紧抿。而他的额头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,一手放在膝,紧握成拳。一手搭在矮,手指用力得筋骨暴起,乎坚实的矮抓出深深的痕迹。
过了一会儿,他微微仰首,喉结下滚动。黑眸缓缓闭起,原本笔挺的身姿,此刻带着颤抖。
墨繁疯了,他竟然不管不顾……
而他也要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