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全没有不适应的样子。</P>

仿佛她本应如此。</P>

不对不对。</P>

赫敏连忙摇头。</P>

她会过来找纳威，不是来看纳威有多习惯女性之身的。</P>

“我想问你几个问题。”赫敏终于是说起了正事，“希望你能回答我。若是不愿意回答的，就只说不想回答，千万不要用谎言来糊弄我。”</P>

“说得这么严肃，是什么事？”纳威有些好奇。</P>

“你先答应我，只跟我说真话。”赫敏一脸认真。</P>

“好好好，我只说真话，要是不能回答，就直接说不想回答。”纳威顺从道，“那么，能说了吗？是什么事？”</P>

“我想问的是……”赫敏满脑子的疑问，反而一时间抓不住要点。</P>

她想了好一会，才发问：“你杀了人，没点感觉的吗？”</P>

甚至大大咧咧的喝牛奶，还开玩笑。</P>

这正常吗？</P>

“感觉？”纳威收起了脸上笑容，“除掉一些个坏人而已。硬要说感觉的话，只能说，有点开心？”</P>

纳威说是这么说，但配合她脸上正经的神色，赫敏也不好判断此话真假。</P>

这还是要求了纳威不要说假话呢。</P>

“你这么问，莫不是觉得，我做错了？”纳威反问，“你觉得那些人，不该死？你难道没看到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？”</P>

在杰克击杀了化龙真人以后，一行人沿着道路走回去。</P>

深入潜龙宗内部。</P>

像是什么门人宿舍，练功场所，藏书阁，炼药房，掌门卧室，宗门禁地等等，全数走了一圈。</P>

一路走来，他们看到了太多太多堪称地狱才会出现的画面。</P>

像是人被削去了四肢，与虫子的肢体缝合。</P>

或者是心脏被挖掉，用另一个人的头颅替代进去。</P>

又或者是把人体当做培养蛊虫的苗床，或者是生产虫卵的工具。</P>

这些受害者，有一部分是麻瓜，也有不少看起来是巫师。</P>

在这其中，巫师的遭遇是最可怕的。</P>

他们的身体经常出现大面积缺损，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。</P>

唯一能够确定的，无论是巫师，还是麻瓜，都死了。</P>

毫无疑问，把活生生的人糟践成这样的，是潜龙宗之人。</P>

既然如此，把潜龙宗门人全部清除，又有什么不对？</P>

“你该不会想说，那样的人，罪不至死吧？”纳威眯起眼睛，盯着赫敏。</P>

语气也是变得不善起来。</P>

“不是不是。”赫敏连连摆手，“只是觉得……也许……不适合我们出手……”</P>

她有些词穷了。</P>

身为格兰芬多大学霸，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。</P>

“或许呃……可以让傲罗把他们抓起来。”她支支吾吾道。</P>

“然后呢？轻则关进阿兹卡班？重则处死？”</P>

纳威觉得很可笑。</P>

“我再问你一遍，他们是不是罪不至死？</P>

假如你觉得是，那我觉得这个问题，没有什么好讨论的。</P>

若是你觉得他们必须死亡才可以安慰受害者，那傲罗杀也是杀，我杀也是杀，何必让傲罗专门跑一趟？”</P>

“好像是这样……”赫敏抱着脑袋。</P>

她有些混乱了。</P>

“这种问题，其实你应该去找杰克的。”</P>

纳威挥了挥手，一副赶人的做派。</P>

“算了，你先回去跟他聊聊吧。要是还不懂，再来找我。”</P>

赫敏沉默。</P>

好一会，眼见纳威还是不想跟她沟通的模样，她才叹了一声。</P>

“对不起，我……我回去整理下头绪，我……今夜……实在太混乱了。”</P>

赫敏说完，起身，走到门边。</P>

刚开门，想要离去。</P>

就在这时，身后传来纳威的声音。</P>

“我有没有说过……”</P>

回头看去，只见纳威一脸平静，眼底闪烁着暗芒。</P>

“她，是在我怀里断气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