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玉衡。”沈玉衡突然开口，他咬着口中硬邦邦，却又淡淡香甜的糖块，语调甜腻：“你叫我玉衡就好。”</P>

“玉衡？”</P>

“嗯。”</P>

“玉衡。”</P>

“啊？”</P>

“玉……唔。”陆东序捂着被长长鱼尾拍到的屁股，脸颊发红，与沈玉衡面面相觑。</P>

“哈哈哈哈。”陆东序突然笑了起来，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在这雨夜里，展露给初次谈情的人鱼看。</P>

他抱着沈玉衡厚重的鱼尾，把沈玉衡送到了足够深的区域，身体的伤口被海水浸湿刺痛，脸上却还带着笑。</P>

他说：“我要去参军，然后娶……不，然后我嫁给你怎么样？”</P>

沈玉衡眨眨眼，不太懂什么是参军，却听懂了他要嫁给自己。</P>

沈玉衡听见自己说：“好，我等你回来。”</P>

在深海中，满身脓肿的人鱼巫师递给了若无一把手臂长的短剑。</P>

手柄处镶嵌着太阳的花纹，刀身锋利无比。</P>

若无说道：“怎么用？还有我要付出的代价。”</P>

人鱼巫师说道：“把这柄短剑带给人鱼王所爱的人类，告诉他这会让他战无不胜。”</P>

“而你要付出的代价，就是接替我，成为人鱼巫师。”</P>

“永生永世，忍受着身上脓肿溃烂的滋味。”</P>

后来在沿海的战役上，陆东序捡到了一把锋利的短剑。</P>

这柄剑让他最快成为当时兵力最强的大公。</P>

十年的时间过去，他的周身杀戮气息更重。</P>

与此同时，这片大陆突然出现了传播极快的鼠疫，战争陷入了僵持。</P>

他回到了那片海域，轻轻喊了一句：“玉衡。”</P>

海水翻涌，一如从前的人鱼王沈玉衡浮在水面，他看着陆东序，还有那腰间令他有些不安的短剑。</P>

“过来。”陆东序张开手，眉眼带着轻松的笑意，说道：“我的功勋够了，我嫁给你怎么样？”</P>

沈玉衡不再纠结，他满脸欢喜地扑向陆东序，语调兴奋：“好啊！”</P>

蓝色的鱼尾甩起水珠，他轻盈地跃起，被那带着淡淡血腥气，气息冷凝的胸膛环绕住。</P>

然而异变突起。</P>

那腰间的短剑竟然无人操控，就刺入了人鱼的心脏。</P>

散发出的光芒灼伤了伤口。</P>

陆东序瞳孔颤动着，他抓住短剑的把手，却发现自己无法控制。</P>

“怎么会这样……怎么会……”</P>

沈玉衡眉头皱起，记忆错乱起来，他看向陆东序，缓缓开口：“哥哥，别怕。”</P>

“不要……我该怎么办，我去给你找医师。”陆东序眼泪流下，他眼神空洞地看着自己沾染沈玉衡血迹的手。</P>

跌跌撞撞地站起来，大吼着士兵，让他们把医师带来。</P>

沈玉衡眉头紧皱，他的意识要从这里抽离了。</P>

他还能最后帮一把过去的陆东序。</P>